自从他去了应城后,只是派人往京城送了一把弯刀,此后两人完全失去了联系。若是这过程中能有只言片语的消息传来,他们也不会是现在这种情况。
“应城有不少探子,若是告诉你了恐怕会带来麻烦。”萧寒砚不解他为何突然生气,伸手想要安抚,但停顿一瞬又收了回去。
轻飘飘的一句话,在宋知钰心里掀起层层涟漪,他强忍酸意,阴阳怪气道,“派人保护我,还不告诉我。做好事不留名,你可真高尚啊。”
萧寒砚抿嘴,“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想护你周全。”
“没想那么多?我看你就是想得太多了。”宋知钰冷哼一声,随手把书扔在了书案上。
“对不起。”
宋知钰瞪了他一眼,“行了,这有什么好道歉的?你就不怕我永远都不知道?”
“你知不知道我都会这么做,我没有想过要你回报我什么。”萧寒砚声音清冷,不着痕迹的往宋知钰旁边靠了一点。
喉咙干涩得厉害,宋知钰喝了两口热茶,轻抬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萧寒砚的长相和四年前并无多大的差别,身形倒是健硕了不少。以前沉默寡言爱冷脸的男人,如今话可算是多了一些,脸上也有了别的表情,看起来多了几分生气。反倒是他,如今一副久病缠身的药罐子模样,和四年前判若两人。
几年过去,一切都已经变了,但好似又有什么没有改变。
见他情绪不好,萧寒砚接着开口,“乔潜和书院里那群嚼舌根的学子我都会处置,你无需担心。”
“不用,左不过是被骂两句而已,这一年来我被骂的时候还少了?”宋知钰不甚在意。
这些骂声就是他的保护伞,外人看来,他和萧寒砚的关系越不好,越能保护彼此。
“也行。”萧寒砚嘴上答应得好好的,心里却打着其他算盘。
“我让你拓印的话本子都印好了吗?”宋知钰抬眸。
萧寒砚听话点头,“印好了,我已经让人都传下去了。”
如此一来,今日的目的只差见苏霖了。
南山书院是萧寒砚的地盘,找人传话很简单。
苏霖虽然进了翰林院,但时间较短恐怕还查不出什么东西,宋知钰没有报什么希望。
不多时,萧寒砚掐着点儿离开,将这里留给了宋知钰和苏霖。
苏霖如今虽身在翰林院,但依旧是一副贫困学子的模样,穿着最普通的长衫,腰间的玉佩成色也不好。
甫一见到他,苏霖脸上就露出了担忧的神色,“你怎么样?萧寒砚有没有折辱你?”
宋知钰微微一愣,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床笫之事。不禁想起进入萧府后他与萧寒砚唯一一次同床,萧寒砚还吃了药。都不曾做过那档子事,又何来折辱一说。
“听说宦官心思异于常人,虽没有那方面的需求,但折辱人的法子可多了。”想到在话本子里看到的那些用具,苏霖就一阵担忧,宋知钰有病在身,怎么受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