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迹跪坐在地毯上,小声问:“现在怎么办?是要拿绳子吗?”
严岸阔一愣,随后好整以暇地说:“这里没有绳子。”
边迹像个予夺予求的囚徒,又像纯澈的孩子,居然无辜地指向衣柜,说:“制服上有腰带,也算吧。”
严岸阔咬了咬牙,闷闷地说了句“你可真是……”,话音未落眼神便暗了下去,然后强硬地将边迹后面的辩驳如数吞进肚子里。
需要感谢的是,第二天的航班安排在了下午,否则边迹很难保证饱满的精神状态起床。
直到深夜,边迹才有空去收拾自己。和上次一样,他带了全套的睡眠用品,从泡澡袋到睡袋,一应俱全。
严岸阔见他把睡袋和枕头摊开,无奈地说:“每次都是做完就翻脸不认人。”
边迹抱着自己的睡袋,有些迟钝地眨了下眼睛,辩驳:“我哪有?”
严岸阔笑着问:“那一会我们一起去洗?”
“不行,浴室不适合两个人同时进去。”边迹心有余悸地拒绝。
严岸阔奇怪:“为什么?”
边迹露出自己手腕上的勒痕,质问道:“你说呢?”
严岸阔这才住嘴,拿热毛巾替他敷手腕,顺便吻他的脸颊。
这回不知是在亲到哪里后开始的,总之,边迹已经累得没了知觉,终于体力不支地昏睡过去。
第二天中午,边迹睁开眼,看到严岸阔正坐在书桌旁,本想喊人,结果嗓子哑得厉害。
“醒了?”严岸阔关上电脑,走到他身边,“睡好了没?”
“挺好的,主要是昨天太累了。”边迹打哈欠,掀开被子起来洗漱,“你怎么能起这么早?”
严岸阔说自己生物钟就是这样,无论睡多晚,七点半准时会睁眼,没办法。
边迹难以理解地沉默着,一边刷牙,一边问:“你帮我问下酒店一会吃什么,好饿。”
严岸阔高声回:“已经嘱咐他们送来了。”
酒店服务生敲门送餐后,两个人衣着整洁地坐在茶几旁,开始补充昨天消耗过度的能量。
边迹剥完虾壳,放进严岸阔碗里,问:“你几点的航班?”
“比你晚。”严岸阔说,“可惜你那班飞机已经满员,我只好买晚半小时的航班。不过也是飞虹桥,咱们可以一起去机场。”
“好。”边迹听到严岸阔的手机一直在振动,朝它抬抬下巴,“诶,好像有人找你。”
严岸阔回到书桌边,看了眼屏幕,眉头紧皱,叹了口气,把手机给边迹看。
边迹奇怪地接过来,发现发信人是林宇。
上次同学聚会后,林宇提出加回严岸阔的微信,严岸阔觉得都是同行没必要闹太难看就同意了。
半小时前,林宇问严岸阔是否要去导师组织的法学论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