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礼立刻反应过来,跟江淮衍挥了下手:“我也走了,拜拜。”然后冲着两个损友喊道:“等等我。”看着匆匆忙忙跑离的背影,江淮衍不自知的微扬起嘴角,往大院大门走去。
翌日,一公歌曲排练正式开始,路之礼和温陌一起去教室,然而他们一打开门,一个篮球冲着他们的脑门快速飞来……
孤立
篮球直直飞向温陌,路之礼眼疾手快迅速跨一步上前,转身面对着温陌,一秒钟后篮球狠狠砸在路之礼背上。
教室静止两秒发出轰然笑声:“哎呀,没看见你们进来。”路之礼循声撇头看去,说话的人叫a班傅贾,经常跟池木一待在一起,现在就站在池木一右边。
池木一左边的是b班夏一鑫,他们三个经常在一块,剩下几个《wolf》组的练习生都在看路之礼和温陌的笑话。
显然这颗球不是无意的,更像是有意为之,不过现在对他来说更重要的是舞台,只要舞台配合其他的他无所谓。
当然,真的过分了他也不会忍让。
路之礼弯腰捡起篮球托在手心,作势要扔回去,刚才嚣张的夏一鑫和傅贾迅速躲到池木一身后,路之礼轻笑摇头,弯腰将球放地上一脚踢回去,池木一稳稳踩住。
常年打工的经验让路之礼练就了一身薄肌,看着瘦小其实力气不小,刚才如果他要把球扔回去也可以,甚至能让人看不出来是故意的。
就算随便一扔他都能保证夏一鑫和傅贾其中一个钟“头”彩,但报复回去又能怎样,破坏了团队的和气后面的舞台表演只会更难。
他拉着温陌进去,关上门,在控制台打开音乐,完全无视那群人的无聊举动,只要他们练起来,那些人也就不会再干什么了。
果然,音乐前奏开始后,他们几人面面相觑又没辙,只能站在镜子前开始练习,然而一个新的集体意见是很难统一的,他们也遇到了相同的问题。
“我说了副歌饰演狼群部分的集体舞应该突出中心,其他人跟着就好了。”池木一坚持己见。
路之礼却不赞同:“可刚才我们录视频看了,队形突出一个人并没有太大的舞台效果,副歌在气势上也托不起来。”
“只是没有舞台灯光和舞美的问题。”池木一依然不认为刚才的表演有问题,他当选中心位,自然应该站在中间,而那部分最能体现他的舞蹈实力,凭什么要改成群体舞蹈。
温陌心情都写在脸上,他不赞同池木一,本来中心位这群人抱团投池木一他就觉得对小礼不公平,明明小礼的诠释更贴合这首歌啊。
在池木一的表现中只想着突出自己,根本不在乎团队,可他也知道现在这个组里除了他和小礼,其他人全都站在池木一那边,这些话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了。
路之礼并不觉得落选中心位有什么,在他心里不管谁当中心位,只要把舞台演绎好就可以了,但现在池木一显然与他的想法不一致。
在他还想跟池木一聊聊时,一道声音插进来:“你以为你是谁啊,你的想法我们就要听吗?”傅贾轻蔑的瞅着路之礼道。
他表态之后夏一鑫附和,其他人也就没什么意见了,顿时教室内分成两派,路之礼还想说什么,看见眼前的情形也只能作罢。
人微言轻,他说的话没用,那就交给明天小考的导师说吧。
接下来的练习中路之礼和温陌完全被孤立,没人理会他们。
好几次温陌想说话都被路之礼拦了下来,晚上所有人回宿舍后,练习室只剩下他们两人温陌才终于问出口:“为什么不让我说话,他们就是欺负人!”
路之礼练习的动作没有停,看着镜子,动作有力又坚定:“有时候说话改变不了什么,只能靠做和时间,然后在恰当的时机再说话。”
这会儿温陌听得云里雾里,当他明白过来路之礼话中的真正含义时,他们已经站在舞台上表演完了。
翌日小考,他们组抽到最后一个上场,所有人都无比期待《wolf》组的表现,一个全是ab班成员的组能查到哪里去呢?
所有人都这么想,可看完他们的表演后,各个都愣住了,导师们鸦雀无声。
半晌说唱导师野子率先点评:“你们的表演让我感觉不像一个团队,本来我对你们的表演很期待,强强联合,遗憾的是没有大于一反而小于零。”
他重点点出路之礼:“你完全没有融入他们当中,整个表演挺努力,但完全游离在这首歌里面,副歌部分突出中心的队形你和温陌都没有做好,你们应该突出中心位而不是自己。”
路之礼不知该庆幸导师看出来副歌部分的问题,还是该遗憾被导师误解,正在他想开口解释时,夏一鑫抢先说话:“排练时他们两个觉得那个队形不应该突出木一,应该像狼群突出集体。”
台下的江彬彬听着茅塞顿开,刚才看的时候他就觉得那部分很弱,完全没有这首歌要表达的群体力量的感觉,这下他明白了,根本就是他们突出中心点这个想法的错误。
可悲的是唯一看出这个问题的人,没人听他说话,江彬彬叹了口气被旁边的苏泊听见:“你也觉得是咱舍友的问题?”
江彬彬瞥一眼苏泊,像在看傻子却又欣慰,拍拍苏泊的肩:“你看出来问题在哪儿了,作为舍友的我很欣慰。”苏泊听得云里雾里。
听完夏一鑫的说法,野子批评路之礼:“你们是一个团队,你自己如果有这么多想法,团队还怎么一起表演,你该收敛起那些你个人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