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钰语气低缓,“路上走太急,摔了一跤。”
“这伤口看着不像是只摔了一跤吧?”萧寒砚瞪了他一眼,语气让人听不出息怒。
宋知钰立刻解释,“真就只摔了一跤,从……马上摔的。”
“下次再受伤就别出来了,老老实实在家里待着!”话虽是这么说,但萧寒砚还是细心的替他揉搓着淤青的位置。
“啊……疼……”宋知钰眉头紧锁着,痛苦出声。
萧寒砚手上的力气不减反增,冷声道,“就该让你多疼一会儿才知道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一个人乱跑。竟然还把我的人调走了,能耐了啊你?”
“那你怎么在酒肆找到我的?碰巧去了那里?”宋知钰声音低缓,目光灼灼的盯着萧寒砚。
那家酒肆陈旧不堪,在朱雀大街上并不起眼。酒肆里更加破败,萧寒砚自持身份,又有洁癖,没有什么特殊原因是绝对不会出现在那种地方的,绝无可能是碰巧。
萧寒砚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瞬,但还是被宋知钰捕捉到了。他长睫轻闪了两下,目光变得晦暗不明。
萧寒砚神色未变,“约了盛大将军,那地方不容易被发现。”
宋知钰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问道,“我打扰你办事了?”
“你比较重要。”
这个时候了竟然还试探他!
萧寒砚咬了咬牙,加重了手里的力道。
宋知钰痛呼,“啊……痛……恩……”
痛并舒服着,宋知钰的声音带着尾音,细碎的呻吟从嘴里溢出。
察觉到萧寒砚的动作停止了,宋知钰凝眸,“回去了。”
萧寒砚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替宋知钰穿好袜子,在脚心处拍了两下,这才继续给他穿鞋。
穿好鞋后,宋知钰正准备站起身来,萧寒砚擒住了他的双臂,双唇覆上了上来。
宋知钰怔忡片刻,立刻用力推开了他,“别……别在这里。”
眸光轻闪了两下,萧寒砚余光看到了不远处立着的无数牌位,没有说什么,起身后将宋知钰拉了起来。
出了宗祠,宋知钰紧绷的身体随之松懈下来,看着祠堂外不远处的的栅栏上栓了一匹马,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他骑过来的马已经跑不见了。
萧寒砚解开绳子,翻身上马,动作一气呵成,随后朝着宋知钰伸出一只手,“上来。”
宋知钰上了马,被萧寒砚整个人禁锢在怀里,颇有些不自在。
黑色的骏马在路上走走停停,像是散步一样悠闲。
刚走没一会儿,宋知钰好似突然想起了什么,“等会儿,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宋知钰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在酒肆偶遇是因为萧寒砚约了盛雨霁,但找到这里绝非偶然。萧寒砚的人被他支开了,照理来说没有不会知道他去了哪里。除非除了暗处的那几个人,还有人在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