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砚根本没信,“没有怎么还这么粘人?”
“我乐意,不行吗?”
萧寒砚神情越来越阴沉,说话却是嗓音温吞,甚至带上了两分哄小孩的语气,“行,怎么不行啊,你想做什么都行。只是你突然这么主动,我还以为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你……”宋知钰冷哼一声,一把将他推开,挣扎着要坐起来。
在宋知钰抬头的那一刻,萧寒砚身上寒意尽敛,嘴角突然带上了笑意,重新将人揽进怀里,“别动,再抱一会儿。”
“你上一次这么主动,还是在庄子里看到那些画像的时候。”
宋知钰回想了一下,他在萧寒砚面前始终处于一个被动的位置。
唯二的两次主动,一次是因为看到了那些画像,知道萧寒砚一直派人保护他,而他则一刀险些杀了萧寒砚的时候。
另一次则是在狩猎时知道萧寒砚对乔潜特殊,担心自己的计划离了萧寒砚会失败,才刻意引诱他。
一次是愧疚,一次是利用。
现在是第三次。
突如其来的一番对话让宋知钰怀疑萧寒砚是不是已经知道什么了,但转念一想沈问做事谨慎,不会让事情败露。
他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把头埋了回去,抱着萧寒砚的腰,语气不忿的说着,“今天应付沈问太累了。”
“他让你做什么了?”萧寒砚双目无神的盯着一处,左手在宋知钰的脸上轻轻摩挲着。
宋知钰嘟囔着,“还不是因为翠烟楼的事情,说了半天有的没的,话里有话。”
“就说了这个?没有别的?”
宋知钰深吸了一口气,仰起头来,黑沉沉的眸子里氤氲着一层水汽,“你过几天是不是要去剿匪?”
“嗯。最近京城外有一伙盗匪猖獗,打着劫富济贫的旗号,专抢达官贵人的钱财,再拿去分给贫苦百姓。”
“出身草莽,应该不难绞杀才是。只是这伙盗匪在百姓眼中都是侠肝义胆之士,旁人不愿失了民心,这才把活推到你身上的吧?”宋知钰嗓音温沉,分析得很彻底。
自古以来只听说过盗贼抢劫百姓财产的,专抢达官贵人的金银,再分给贫苦百姓,这是少有的事。
萧寒砚眉骨轻抬,说道,“聪明。”
“那你接这个费力不讨好的活又是为了什么?”宋知钰直起身来,盘腿坐在了床上,目光灼灼的看着萧寒砚。
萧寒砚轻笑两声,解释道,“我让人去调查过,都是一群被逼得走投无路之人。有人父兄死在了战场上,没有得到抚恤金,有人家里遭了难成了流民,这才走上了这条路。这些人比一般人更拼命,是参军的好苗子。”
“你想让他们参军?”宋知钰惊诧道,“可……可他们是盗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