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玖安闭上双眼,想起外祖父还未完全解开的病和外祖母孱弱的身体。她只能告诉自己不能急,越急越容易被褚宴时抓住破绽。
褚宴时这人心计太深,智近乎妖。
上一世她已经领教过,这一世她要再谨慎一些才是。
先前以血为墨,本就让她元气大伤,加上刚刚跪在冰冷的鹅卵石上,寒气入体,又是从膝盖而入。
原本凤玖安就怀孕了,此刻她站在国公府的门口不动神色地护住小腹,脸色煞白,好像下一秒就要晕过去。
“怎么,这副病怏怏的模样装给谁看呢?”
褚宴时瞥见她的面色,冷哼一声上了马车。
凤玖安此刻已经连回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扶着身边的侍从也要上马车。
“伤了侧妃,带罪之身就别想着上马车了。”
一旁的侍从一脸为难地看着凤玖安。
“无妨,你退下吧。”
她就知道褚宴时不会让她好过。
此时夜幕降临,本来下得不大的雪此刻如鹅毛翻飞。
凤玖安冻得嘴唇乌黑,神志不清,机械地迈着步子,在心中催眠自己就快到了。
雪风刮在脸上,像刀子一样。
她脸色倒是不白了,冻伤的红晕仿佛开在雪地里的花。
等下一阵雪风来的时候,凤玖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王爷!王妃晕倒了!”
意识消失的前一秒她好像听见褚宴时的声音,还是在骂她。
骂她又蠢又倔,撑不住了都不知道求他。
。。。。。。
凤玖安再睁眼的时候他们已经回到了摄政王府。
刚从马车下来就撞上了谢芳华院里的丫鬟,双眼通红,很着急地说:
“王爷!您可算回来了,侧妃此时还没醒,请了大夫吃了药都没用。。。”
凤玖安撇撇嘴,她就点了一个穴道,又不是给她的脑袋来了一下,装病也要装得像一点吧。
可褚宴时还真就吃这套,快步朝谢芳华的院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