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沅离白一眼焦旸,想了想道:“约瑟夫,你是怀疑,凯瑟琳教授的死,跟她遗弃的这个孩子有关系吗?”约瑟夫道:“我说不好,但我感觉,因为现在凯瑟琳教授的案子没有头绪,那有这个线索,我们也不应该轻易放过。”陆沅离点头道:“那先查一下这两位,尤其是米歇尔女士,看看有没有问题吧。然后再找琼斯太太询问一下,当年的情况。凯瑟琳教授都已经死了,我感觉,这种事情,难道不是应该随着她的去世,而永远湮没,对死者与生者,都更好一些吗?毕竟这样的事情查起来,很难不惊动凯瑟琳教授的丈夫和孩子,他们会怎么想?只怕心情不会太好吧?我觉得米歇尔女士这个动机,值得商榷。当然,人跟人不同,想法不一样,也可以理解。”约瑟夫道:“这一点我觉得倒是问题不大,米歇尔女士都已经快七十岁了,与凯瑟琳教授也没有什么经济纠葛,应该不至于,故意去破坏凯瑟琳教授的名誉。她是个虔诚的基督徒,可能只是单纯不想带着这个秘密,去见上帝而已。”“约瑟夫!”焦旸忽然道:“米歇尔女士有没有说过,凯瑟琳教授那个送走的孩子有多大了?!”约瑟夫摇头道:“关于孩子的信息,米歇尔女士不清楚。凯瑟琳教授虽然一再向她倾诉,但是顾忌家庭,并不敢说太多。我们还没有去请琼斯太太协助调查,但我想,她是当年的知情人,应该了解。”“凯瑟琳教授已经死了。”陆沅离道:“也就是说,实际上,这一切都只是米歇尔女士单方面的口述。现在还没人能证实,凯瑟琳教授真的有这么一个私生子。约瑟夫,先调查清楚这一点,再说吧!还有,我觉得,应该继续比对当晚送饮料给凯瑟琳教授的服务生,务必要把她找出来!”路上,焦旸开车,陆沅离惬意地靠在靠背上,看了看焦旸,问道:“你今天,好像有点奇怪,一再追问凯瑟琳教授那个孩子的信息,是什么原因?”“谁知道这个人是不是凶手,或者跟凶手有关啊!”焦旸看着陆沅离道:“现在也没法排除这种可能,不是吗?!”“只是这样?”陆沅离道:“我总感觉,你今天有点不对劲!”回到别墅,焦旸犹豫了一下,问道:“沅离,我能不能问你件事?”他叫自己名字的时候,即表示,不是用师生的关系跟自己交流。陆沅离道:“说吧。”“我可能太冒昧了……”焦旸嗫嚅道:“你……你真的从来没有见过你的母亲吗?甚至连一张照片都没有,不知道她的样子跟年纪?!”陆沅离顿时挑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就像跟他表白一样,既然开了头,也就索性一股脑都说出来好了。焦旸道:“亲生母亲啊,难道你没有好奇过,她是什么样子的人,没有想过要见到她吗?!那你……有没有问过你的父亲,你母亲的情况?”“你到底想说什么?”陆沅离审视的看着他道:“关你什么事,你有什么资格问我这些?!”“我只是想……”焦旸舒一口气道:“是不是跟案子有关。之前枪击案的主谋疑似在跟你打招呼。这一次,凯瑟琳教授的关键词是‘礼物’。这是份什么样的礼物,送给谁的?!你有没有想过,很可能指的是你,送给你的礼物,所以凯瑟琳教授有可能是……”“够了!你的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鬼东西啊?!”陆沅离气道:“你以为凯瑟琳教授是我妈?电视剧看多了吧你!我家老头是不愿意提起她,所以我不太清楚她的个人信息细节,但是谁告诉你,我不知道她是谁,也没见过我妈的样子啊?她叫阮文君,年轻时是个舞蹈家,100的中国人!你眼睛瞎了?我从头到脚有一点像是混血的样子吗?!”“呃……”焦旸给他骂得垂下头,支吾道:“其实是有点像的……”“混蛋!”陆沅离一拍桌子道:“到底哪里像?!”焦旸小声道:“你的五官真的很立体,鼻子高挺,双眼皮的痕迹很深,皮肤清透雪白,有波浪状的发际线,奥对,还有精灵耳……”“你……长得好看就得有白人血统?有病!”陆沅离气得起身就想走,焦旸心理一急,下意识的拉住了他的手腕,“沅离,你听我说,你好好跟你父亲确认一下这件事好吗……”“滚!”陆沅离猛地甩开他的手道:“少找借口纠缠我!如果你觉得这是我唯一的弱点,想趁虚而入,就打错了算盘!”“你就是这样设想我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