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未中的原因不是他才华不够,而是因为他长的实在太丑。历任主考官都生生抹去了他的名额。在迎亲的队伍中专门有抬着一栏铜钱的人,篮子里装了足足有五千文的铜钱。每走上一段距离,便会撒上几把铜钱。众人哄抢之后,便会向宁砚说各种吉利的话。到王家时,换了一身喜庆的新衣服的王青牛站在门头扯开嗓门就朝屋内喊到:“娘!砚哥儿来了!来接秋歌妹子了!”宁砚从马背上下来,准备进屋时却被拦住了。“郎官且慢!”这次婚礼,宁砚并没有邀请致远书院的那些同窗,但有些却自己跑上了门。早就等在王家的他们这时候站了出来开始“拦门”。有人念诗道:“高楼珠帘挂玉钩,香车宝马到门头。花红利市多多赏,富贵荣华过百秋。”又道:“仙娥缥渺下人寰,咫尽荣归洞府间。今日门阑多喜色,花箱利市不须悭。绦绡银烛拥嫦娥,见说有蚨办得多。锦绣铺陈千百贯,便同萧史上鸾坡。拦门礼物多为贵,岂比寻常市道交。十万缠腰应满足,三千五索莫轻抛。”早就做过准备的宁砚先是给他们发了利市钱,而后朗声回诗:“从来君子不怀金,此意追寻意转深。欲望诸亲聊阔略,毋烦介绍久劳心。洞府都来咫尺间,门前何事苦遮拦。愧无利市堪抛掷,欲退无因进又难。”双方又笑对数首拦门诗后,宁砚才被放行。屋内,一身凤冠霞帔,经过一番打扮以后的陆秋歌美丽的不可方物,气质贤淑淡雅,红唇轻抿弯起,眼带星光。王氏再次打量了陆秋歌后,将手中的红盖头给陆秋歌盖上,然后将陆秋歌的手放在手里轻轻的拍了拍。“你和砚哥儿以后一定能和和美美,安安乐乐的。”盖头下,陆秋歌无声的点了点头,眼神柔和含情。当喜乐响起来的时候,王氏将陆秋歌拉了起来。“又在催妆了,我们该出去了。”当王氏拉着陆秋歌走出房门的时候,宁砚已经在门外等着了。“头不见天,脚不沾地”,这是婚礼的习俗之一。一般女方在出家门时,都会由兄长背到花轿。但陆秋歌没有兄长,王青牛也只是义兄,考虑到男女之防,两家商量了一下后,就决定由宁砚这个新郎亲自来背。宁砚看到陆秋歌后,走上前温声说到:“秋歌,我来接你了。”半个多月没见,他好像远比自己感觉的想念的多,甚至让他有了现在就掀开盖头看上一眼的冲动。王氏将陆秋歌的一直手放到了宁砚手里,慈和道:“砚哥儿,我把秋歌交给你了。从今以后,她就是你宁家妇,你可千万不能对不起她。”宁砚握着陆秋歌的手郑重的点头。“干娘,我晓得的。”“去吧。”宁砚在陆秋歌的面前弯下了腰,陆秋歌随之贴了上去,任宁砚将她背起。脚步沉稳的一步步迈出,两人的心也在一点点的贴合。将陆秋歌送进花轿之后,送亲的队伍便再次出发,返回宁家。但宁家后,宁砚亲自将陆秋歌从花轿中搀出,带着她从马鞍、秤上跨过,然后将人送到布置好的房间中“坐虚帐”。宁砚则是到花厅行“坐鞍礼”。所谓的坐鞍礼就是堂中置一马鞍,新郎要坐上,饮三杯酒,女家再遣人请他下马鞍。宁砚的酒是掺了水的。不然以他的酒量,三杯下肚后,婚礼能不能继续下去都是一回事了。坐鞍礼后,宁砚将王青牛送出了宁家。之后回到房中接出陆秋歌至堂屋,拜天地与高堂,并且用秤挑开盖头。宁砚在挑开盖头后还闹了个小笑话,生生盯着陆秋歌怔了好一会儿。不过还好当时就宁家和王家的人在场,是以宁砚才不会太尴尬。这一过程完后,两人便相携进入洞房。※※※※※※※※※※※※※※※※※※※※ps1:婚礼参考的宋代。本来准备一章完的,结果发现有点长,那就分两章。ps:唐朝就很看颜值,长的不好看科举难中,官也难做洞房昨夜停红烛两人拉着牵巾在礼官与丫鬟的陪同之下,缓缓步入被红烛照亮,一片喜庆红色的洞房之中。在喜床让停下,两人面对面而立。“对拜——”随着礼官一声清亮拉长的声音,宁砚攥紧了手里的牵巾,和陆秋歌一同弯腰拜下。在拜下的那一瞬,陆秋歌的视线望着地面,宁砚却是高兴又满足的在陆秋歌的脸上看了好几遍。看的宁砚咧起了嘴角。他的童养媳,真好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