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解释道:“那时你爹还不是丞相,他们相处的还挺好。后来,你爹官拜丞相,我们就断了来往了。”“为何?”唐希硕不解。“明哲保身。”王氏回答了四个字。唐希硕懂了,老皇帝之所以还能容下老王爷,恐怕就是因为老王爷识趣,他在爹爹官职还低时可以和他相交,可一旦他的友人站在高位,他为了避免老皇帝的怀疑,就只能舍了这个朋友。虽然是个王爷,活的也如此小心。可见,这世上之事,真的不能事事如人意。她现在是时小神医「三更」这天,定王府的门口来了一个半张脸戴着白狐面具的少年,少年一身白衣,带着些出尘之意。而半张银狐面具更是让他多了几分神秘之感。少年的背后,跟着另外一个脸戴白狐面具的青年,他的身上背着一个药箱,从他的站位来讲,像是那位少年的随从。青年很识趣的走上前敲门。很快,定王府的大门被打开了一条缝,门房看到门口两个戴着面具的青年,有些狐疑:“你们是谁?”青年,也就是唐泽,他主动开口:“我家公子听人说定王得了急症,以万两黄金做为报酬,请神医出手。可有此事?”门房有点儿不耐烦,其实,这几日来府里的大夫大大小小有几十个了,都是奔着黄金来的。可惜,没一个有用的。毕竟是连御医都束手无策的病。门房看这两个人都如此年轻,以为也是来碰运气的,他直接挥了挥手:“走吧走吧,御医都治不好,你们两个毛头小子能有什么办法,莫要在此逗留了。”唐泽伸出脚,阻挡了门房关门的动作:“我家公子乃是避世而居的药圣传人,他的医术哪里是那些普通大夫能比的?要不是我家公子觉得大皇子身份尊贵不该受此折磨,他才不会主动登门!”唐泽这话给足了唐希硕排面,唐希硕很满意。门房显然也被唬住了,他再次看了一眼唐希硕,最后陪着笑说道:“二位稍等,我去禀告我家主子。”门房很识趣的没有把门关上,反而是打开了大门。唐希硕和唐泽也没直接进去,大大方方的站在门口,接受过往路人的注视。“这个小公子看着如此年轻,还能比资历深厚的御医强?”“你没听说吗?人家是药圣传人,肯定跟一般大夫不一样。”“药圣是谁?”“我也不知道。不过听着就很厉害的样子。”唐希硕给唐泽使了个眼色,唐泽有些不情愿,但还是自动上前为这些百姓解惑:“药圣一脉久未出世,你们没听说过很正常。我们公子姓时名夜,他从出生起就在药王谷与药物为伴,三岁时已经能为人诊脉,五岁时已经能独立为病人开药方。他虽然年纪小,但是他的治病经验却深得药圣真传。等到药圣再无可教之物,我家公子就带着我出来行医济世,我家公子就喜欢治那些别人治不好的病。”百姓淳朴,很多人直接就相信了。但是也确实有个别百姓,不太相信,他们质疑道:“你家公子,医术真这么好?!”唐泽想想之前唐希硕早就教给他的那些说词,直接点头:“我给你们举个例子,有孕妇一位,足月临盆,但是胎儿胎位不正,若是正常生产,胎儿必然窒息而亡。但我们家公子可以做到剖开孕妇肚子,取出胎儿却不伤孕妇性命。你们可信?”“这不可能,剖腹取子,产妇必亡。”有百姓立马反驳:“我邻家嫂子当时就是难产。最后,剖腹取子,邻家嫂子没多久就死了。”唐泽不知该怎么解释,他看向唐希硕。唐希硕走了两步,面对那个百姓:“那位孕妇,是痛死的,还是流血过多而死,又或者是术后感染高烧处理不当丢了性命?”百姓一愣:“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生了孩子不到两天,人就没了。”唐希硕点点头:“剖腹取子的过程,对于产妇来说确实很痛苦,所以必须辅以麻药为产妇止痛。取子之后,只撒上止血药是没有用的,必须一层层的缝合伤口,这中间最主要的就是术后感染,要经常为伤口处消毒。你说那位产妇两天才去世,应该就是出现了术后感染。”百姓们交头接耳,解释的这么认真,好像是真的?!又有百姓开口:“公子真的喜欢专研疑难杂症?”唐希硕点头:“确实如此。”百姓开口:“我有一个侄儿,长的比同龄孩子瘦弱很多,做活的时候,没多久就会昏倒,歇息之后,又能自己醒来。公子可知是何原因?”唐希硕看了一下这百姓的穿着,衣服虽然没破,但是很老旧,应该是穿了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