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知道你在添乱?”赵元初瞥了她一眼,“不过你这话说的可没意思,谁稀罕做什么贤妻良母了。”
梁悠拍了拍枕头,不以为然道:“就这么一说,你以后不说嫁个什么豪门望族,反正家务肯定不能让你自己做的。”
穷书生和富家小姐的风花雪月的故事也就是在文学作品了,现实中多的还是讲究门当户对,有岳家做前车之鉴,赵鸿达闭着眼睛也不会让赵元初胡来。
而赵元初看起来也的确不是什么离经叛道的人。
“我回家睡了。”梁悠踢了一脚自己刚收拾好的行李箱,摆着苦瓜脸说:“回去少不得要装一段儿时间的乖乖女,可怜我连原市的二氧化碳都没闻够呢。”
梁文远古板,独-裁,梁悠能在他手底下养成这么个性子本就离谱,再者她吃家里用家里,到如今连经济自由的边儿都没摸上,无论如何还是得向家里低头。
她握拳,一番豪言壮语,说迟早把老头子干下去。
就和赵元初告了别。
赵元初只是目送梁悠进了电梯,然后回去把餐桌上的一片狼藉收拾干净,趁着天光大亮阳光甚好,去书房画起了画。
她一个人的时候极少出门,能用网购解决的问题绝不会上街,在玩游戏之前唯一的爱好就是画画,一旦沉浸进去时间就过得很快,完全体会不到什么叫无聊。
手机静了音放在一边,持续一下午的作画随着太阳光逐渐暗淡也终于停了笔,画布上已经形态初显,和一旁打印出来的照片作对比,像与不像先不论,浓墨重彩的笔触之下,显然多了许多用心的温度。
将东西收拾好,赵元初打算出门买菜。
小区门口就有一家挺大的生活超市,想起家里空落落的冰箱,赵元初推了个购物车,打算一次性多置办点东西。
她算得上是个很自律的人,没抽过烟,酒也沾得少,就连可乐之类的碳酸汽水也很少喝,所以只是从酒水区路过并不打算购买,却被货架前的人吸引住了视线。
男人面对货架似在挑选东西,但其实正拿着手机通电话,显然心思并不在货架上。
他穿着花里胡哨,头发染得五颜六色,墨镜顶在头顶,脖子上有个看不清图案的文身,拿手机的手上戴了少说个戒指,一副流里流气的模样。
江凛的某个便宜弟弟,赵元初曾在江氏门口见过一面。
这本应只是一次巧合的偶遇,但从男人通话的语境中不难听出有关于江凛的信息,赵元初推着购物车过去,离他稍远不远,假装挑选酒水,实则在偷听。
男人压根儿没注意到她,或许注意到也不会认出来,仍旧沉浸于和对方通话。
“好歹大家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没道理她身价百亿兄弟连口热汤也喝不到吧?反正也就打打秋风,找找存在感,老头子那边儿也不会说什么。”
“你放心,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她只会想着息事宁人的,毕竟咱们的脸不值钱,她江大总裁的面子可海了天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