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于此,白苍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把赤铜鎏金降魔杵随身携带了。
若是有这件重兵器在手,好歹也能跟对方过上几招。
而且“大韦陀杵”的打法偏向外功,并不依赖真气加持,更多的是以真气滋养、强化和催运体魄,倒也不怕被人发现他十天晋升二流高手的事情。
大不了就说自己是天生神力嘛!
“多大的事,能让你陈巡照如此喊打喊杀,非要为难我这义子?”
就在这时,也就在白苍琢磨着如何脱身的时候。
张河忽然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冷若冰霜的“死人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看似与之前没有什么变化,但却自带一股凛然的凶煞气息。
“你…你还想包庇他不成?”
陈巡照见得张河此番姿态,眼中不由闪过一丝忌惮之色,“县衙的海捕文书,不日就要下发。”
“难道你还想抗拒王法?”
张河闻言哈哈一笑,“王法?王法何如天条?”
“在这郭北县,我们三阴观就是天,陈执事身为寮房巡照,却口口声声谈什么王法,莫非是做惯了县衙的捕头,做不惯这寮房的巡照?”
“你…不可理喻!”
陈巡照闻言语塞,当即一甩袖袍道:“我跟你这等江洋大盗无话可说,让鲁神捕来跟你说吧。”
话音未落。
一个身穿皂服,腰佩长刀的中年男子,忽然从门外走了进来。
“在下鲁连绒,六扇门铜章捕头,见过两位道长。”
鲁连绒一进门,就连忙对张河拱手道:“其实也说不上什么大事,只是有点案情,想向贵公子询问一下而已。”
张河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一下嘴角,“原来是金眼神捕当面,失敬失敬。”
“尊驾巡游诸县,不去追捕江洋大盗、邪门术士,来我们三阴观打什么秋风?”
此言一出,陈巡照和鲁连绒都忍不住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你不就是阴山郡最大的江洋大盗之一吗?
难道我要缉捕你归案,你还能束手就擒?
不过眼下张河已经投了三阴观,可谓是洗得干干净净。
倒也没人敢提他当年的那些“罪行”。
念及于此,鲁连绒当即道:“若非万不得已,实在不敢叨扰诸位道长清修。”
“只是灭门惨案太过骇人,贵观焦道长也发了话,全力配合我们破案,所以才斗胆前来。”
说着,鲁连绒又拍着胸脯道:“请张道长放心,贵公子对此案牵涉不深,仅仅只是循例问几句话而已。”
灭门惨案?!
白苍心头一跳,好似想到了什么,脸色顿时白了几分。
张河见状暼了他一眼,“问你话就答,实话实说就行。”
“鲁神捕公正廉明,想必也做不出那等屈打成招的事情来。”
鲁连绒闻言连忙又是一叠声地保证。
白苍本就也确实没有牵涉多深,他也确实只想问几句话。
先拿人再问话,那是陈巡照的主意,而不是他的本意。
如果白苍没有什么背景,他自然也不会介意给他上点手段。
但是眼下白苍有“八臂修罗”张河这等凶人撑腰,他就算得了失心疯,也不会插手三阴观的内部争斗。
而白苍稳住心神,也连忙道:“请鲁神捕示下,在下保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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