玱玹终是发了大火,将涂山璟赶下了小月山,涂山璟孤身住在半山腰的茅草屋里,不愿离开。
小夭这次的病似乎比以往都要严重,从神情茫然到昏昏沉沉,几天后的夜里还发起了高烧。
医师跪倒一片,玱玹拂袖而去,只道:“傍晚,我会派人送来灵丹妙药的。”
苗圃站在门前,翘首以盼,终于见到一个穿着黑袍,带着面具男人带着几个同样带着面具走来,手里拿着一个锦盒。
苗圃刚想接过,男人已经快步走进屋内。
左耳站在一旁,冰冷防备的视线随着男人走近,逐渐变得异样,他猛的抓住男人的手臂,还未开口,那几个侍从已经对他发起攻击,强大的灵力逼退他数米。
“大胆!”其中一个侍从大怒道:“国师贵体,岂是你等能触碰的。”
左耳眸色微红,被一旁的苗圃拉住,“那应该就是陛下派来送灵药之人,没有恶意的。”
鬼方尧走进屋内,小夭较之前越发轻盈了些,不知是不是发烧的缘故,小脸红扑扑的,倒没显得那么憔悴。
鬼方尧走近,修长的手指搭在她的脉搏上,眉头蹙了蹙,挥手,“你们都下去,我要为涂山夫人运功疗伤。”
似乎是听见了他的声音,床上的人儿睫毛动了动。
一众侍从退下后,将房门紧锁,守在门口。
苗圃和脸色凝重的左耳只能站在庭院里。
鬼方尧打开锦盒,取出一枚芳香四溢的白色丹药,修长的手指扣住她的下颚,将药丸喂进她的口中。
忽然,一双白皙的手紧紧握住男人的大掌,“不要,不要走……”
面具下那双深邃的眸子看不出任何情绪,两人就那么僵持着,小夭又喃喃的念了好几遍,才慢慢松开了手。
鬼方尧这才将人扶起靠在自己身上,一只大手从她后背输入灵力。
不知何时,怀里的人睁开了略有些迷茫的眸子,双臂揽住男人的脖子,“相柳我不要你死。”
鬼方尧输送灵力的手顿了顿,伸手想拉了她的臂膀,“放手。”
“不放。”小夭像条难缠的八爪鱼,双脚扣住男人的腰肢,像是深怕他逃跑一般,“相柳,这么多年,为什么你一次都不来我的梦中?为什么你要毁了我的猩猩镜?”
“涂山夫人,你请自重。”鬼方尧冷声呵斥。
小夭迷迷糊糊的,认定了自己在做梦,而梦中有她许久未见的人,怎么会轻易松手,她一个劲的往他怀里拱。
鬼方尧好像也发现了她的异样,叹了口气往后斜躺下身子,让她搂着也舒服些。他在手心里幻出一团冰冷的气体,覆盖在她滚热的额头。
小夭舒服了不少,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沉沉的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小夭醒来。
“苗圃,苗圃?”
听到她的声音,苗圃从门外冲了进来,“小姐你终于醒了。”
陛下送来的果然是灵丹妙药,小姐不只烧退了些,人也清醒了。
“我睡了多久?”小夭头还有些晕晕的,她昨夜似乎做了梦。
苗圃讲了这几天发生的事,顺便说道:“国师说这灵药要连服三日,方可药到病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