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安晏一个弓身而起按住他的手,他满头大汗,甘雨姐姐花了两个小时上的妆被汗水淋湿,眼妆微花,反而嫣红色的口脂被刃吃了七七八八,已经抹红了下半张脸,像是偷吃火龙果似的。
安晏气喘吁吁,激动的心,颤抖的手,外衣一层层剥离,男人夹杂私欲的眼睛盯着他的动作,像是要抓住他的错,好施加惩罚一般。
小龙人被亲得四肢软得像面条,也就挣扎不动了,紧紧闭上眼睛等待男人的吻继续落下,然而等了许久,却迟迟不见动作。
他惊疑睁开眼一看,狗男人双眼噙着笑意,正等着他放松警惕呢。
“刃——呜呜呜!”又是一通不知天地为何物的深吻,安晏好不容易上的妆全被蹭掉了,他要哭要闹,刃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白嫩耳垂上金光闪闪的耳坠摇晃不止,伴随青年柔弱的呜咽声起伏,那白的红的混在一起,昳丽又暧昧。
这应该是璃月史上头一遭的,新婚典仪刚开始,两位新人就颠鸾倒凤到落幕。
甘雨几次敲门询问,都被刃敷衍而过,等到客人都走了,她又折回来想看看情况。
这回门口微敞着,湿冷的空气中,男人低哑磁性的声音随风送出来:“下回还敢不敢戴其他男人得到东西了?”
“呜呜,可、可那是摩拉克斯给的……啊,别咬耳朵,阿刃!”
一声高亢的声音戛然而止,应当是晕了。
随后衣料摩擦声窸窸窣窣,走出来的男人仍穿着大红色婚装,他随手撩开胸前散落的长发,装作不经意看到门口震惊不已的甘雨。
“有水吗?他的嘴唇有点干。”
“有、有的。”甘雨放下一桶能食用的清水,还想伸脖子往里看,男人高大的身子挡住了门框,结结实实的,一点缝隙都不留。
“回去告诉真君,就说……”他微微抬头思考,露出被指甲划伤的下颚,还有清晰的牙印留在上面,“就说安晏大婚之夜高兴到难以平复,已经睡过去了。”
“他……他没事吧?”甘雨并非什么都不懂,正因为懂了,控制不住面颊烧热。
“刚睡下,你要看看吗?”刃就要让路。
“不不不用了!明天我再过来!”甘雨倏然绷直,捂着脸往外跑。
“嗤。”刃提桶回去,目光略过红色婚床上被绫罗缠紧四肢的青年,他嘴巴和眼睛也都被覆盖住,只能呜呜发出小猫般细碎模糊的声音。
“安晏,我又找到新的玩法了,你不是说热的慌么,所以我给你降降温。”
拎起水桶一泼,清凉的水尽数落在白皙与红痕交错的躯体,盖过腹部的薄被打湿透肉,冻得青年更加颤抖起来。他摇摆着头,神色欢愉又痛苦。
剩下的水被刃从头到脚浇灌自己身上,他从匣子里漫不经心挑出一支细细的簪子,形状大小合适,应该能用。
安晏耳边听不到男人的声音,却知道他近在眼前,呼吸都沉重得可怕,他的小腿肚都打颤,眼泪更打湿了蒙眼的纱布,呼吸都是乱的。
他明明有力气挣脱这种小小的束缚的,可是大脑无法思考,身体也一直提不上劲。
“安晏,今晚我们的夜,还很长呢。”
“!!”安晏的泪水涌出来得更多了。
番外
“这是何物?猪不似猪,猫不像猫,我翻遍了生物志,可从未见过这等奇形怪状的小东西。”
“他怎么能睡得这么死,莫不是受伤了?”
“让一让,张太医过来了——”
脚步匆匆到耳边,响起一道老人苍老的声音:“这这——似麒麟,似持明,祥瑞,祥瑞啊!!”安晏本睡得糊里糊涂,突然被人掐着水桶腰提起来,唧的一声表示疑惑,睁开眼看到围绕着自己的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