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孤逸:“那你还是瘫着吧。”
“他是病人,”贺凉水说,“要对他温柔。”
安俊还没喝到水,就化在了贺凉水的温柔乡里,“贺公子……”
“邓阳,快给安俊倒杯水。”贺凉水指使。
“……”
邓阳直接拎着水壶到床前,“喝一杯水就能走,喝一壶水就能飞了吧?”
安俊说:“我不想喝水了,我想跟贺公子独处。”
那是门都没有。楚孤逸拉起贺凉水就走,贺凉水说:“你跟邓阳独处也是一样的,别咬他了,好好相处,你们也算共患难过,拿出点真情来。”
门开了,又关上,安俊眼巴巴地望着,仿佛看到他们比翼双飞的样子。一颗少男心碎了,他扭过脸,生无可恋地放出大白狗。
屋内狗咬邓阳跳,安俊哈哈大笑。
贺凉水与楚孤逸就在门外听着,楚孤逸从乾坤袋搜出一包话梅。
话梅有核,贺凉水专门吐到花坛的土里,说:“说不定能长出好多小树。”
楚孤逸失笑,话梅的核要是能长出树,石头也能生根发芽。
贺凉水犹自用树枝给话梅核拨上土盖严实,屋里的吵闹终于歇止,邓阳气咻咻出来:“不管了,他爱死就死。”
贺凉水问:“他人呢?”
“笑岔气晕过去了。”
“……”贺凉水报以怀疑的态度,“你没对他怎样吧?”
邓阳一愣:“我能对他怎样?一直以来都是我让着他好不好?”
“你为什么要让着他?”
“他是大少爷,又是南斗亲传弟子,我跟他过不去不就是跟南斗过不去。”邓阳说得有理有据,冠冕堂皇。
贺凉水不置可否,说:“他这样,子车掌门肯定不让他上前线,他自己又非要去送死。”
邓阳两道浓眉拧成麻花,“那……怎么办?”
“你自己看着办咯。”贺凉水施施然离去,找便宜闺女。
柳画鸢正在四处打听关于鲲神的情报,越听越咋舌,比如传说鲲神不光有一百个北冥那么大,还能够神出鬼没,幻化成一座岛,上面堆满遖可以沨了金银珠宝。
柳画鸢不禁搓着小手,垂涎三尺:“鲲神听起来好像很有钱欸。”
贺凉水一扇子敲在她脑壳上,“要钱不要命了你。快跟邓阳走。”
柳画鸢不乐意:“我想看看鲲神长什么样。”
长言淏那样。要是这么说,柳画鸢铁定更舍不得走。贺凉水拿话吓唬她:“要是你被卷进海里,里面不光有炎毒,还有很多鱼类的尸骨,又臭又腥,就算你大难不死被捞上来,嘴里也会塞满臭鱼。”
柳画鸢小心翼翼地问,“这是你的经验之谈吗?”
贺凉水:“是的,去看定海石碑那次,楚孤逸嘴里就有一条臭鱼。”
楚孤逸:“……”
柳画鸢信了,哆嗦着提醒:“爹,记得刷牙再跟娘接吻。”
不能参与剧情固然可惜,不过柳画鸢是个惜命的姑娘,帅哥也看得差不多了,一条大鱼而已,不看就不看吧。
邓阳做好了准备,带着柳画鸢起飞,肩上扛着一只麻袋。
柳画鸢问:“麻袋里装的什么啊?这么大。”
邓阳说:“没什么。”
柳画鸢没有怀疑,踏上飞剑,抓紧麻袋,起飞之时往后仰,双手乱抓松了麻袋口绳子,一颗毛茸茸的黑脑袋掉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柳画鸢的惊叫划破北冥上空,“邓阳你杀人了??!!”
麻袋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倒霉催笑岔气晕过去的安俊。
贺凉水目送他们远去,摇扇微笑:“傻丫头,那叫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