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我回来了人类,快欢迎我!
刃只看了它一眼,随之迈开比崽子长三倍的腿走出去,他遍体伤痕,血一直流,濡湿了烫金绣纹的黑衣,不停滴落地面。
他受伤的左手微弱抖动,无法抓握东西,握拳都困难。
“你……果真是邪物!”
刃的脚步蓦然止住,回头看着绿发少年,直觉告诉他不要轻易跟少年对上,讨不得任何好处。可是他现在心情不好,杀心无法抑制,魔阴身随时爆发。
他一疯起来,会连崽子都杀了。
颤抖的左手缓缓握紧成拳,殷红的血线划过绷带、手指,艳丽的蛛网一样蔓延开。
崽子追上去想扒拉他的裤腿,被轻轻一拨开摔在地上,它赶紧翻过身,又一个抬头,它的命定铲屎官已经跟少年打起来了。
俩人动作太快,眼花缭乱得它不知道要把眼睛放到哪里,崽子急得原地乱蹦。
“唧唧唧!”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有什么事不能友好交谈一下吗?
刃就算是发狂起来也不敌魈,肩膀再被扎了一枪,顶着攻势一脚踹过去,魈的身影消失原地,半秒后出现于刃的背后,一个肘击要撞在他后腰上。
刃一如上次被贯穿的时候僵硬住了身体,没有避开攻击,被巨大的力道撞倒地面,昏暗的视野里跌跌撞撞扫过来一只大黄耗子,
它急得要哭出声。
眼泪在圆溜溜的眼眶里打着转,欲落不落的,像是垂在荷叶尖的甘露。
刃看得一怔,随后他听到崽子冲少年发出警告的低吼声。
“我不杀了他,他还会继续祸害更多人,哪怕那些人都是土匪,也命不该绝,会有更好的赎罪方式。这个人已经无药可救,你不要拦着我。”
“嗷嗷嗷!”
“……你有把握救他,也仅仅是把握而已,无法确定的事不够稳妥。”
崽子不听他的话,呜咽着给刃舔手上的血。
柔软的舌头带着细小的倒刺,刮得食指轻轻抽动,刃说:“你不怕我迟早有一天彻底成为丧失理智的疯子,把你也杀了吗?”
“呜呜……”崽子往他怀里拱,像是寻求一丝温暖。
醉意
悲伤的幼崽一直在发出呜咽声,比风声幽咽,渗人的很。
它躺在了刃的心脏位置,冲着魈发出嘶鸣声。好像他一过来,就会不管不顾冲出去咬人。
“你没必要护着他,他的情况已经不容乐观了,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崩溃掉,死是迟早的事情。”
“唧唧!”
崽子反应激烈,也听不进他的任何劝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