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道士听到这,忙给简欢作了个揖,喜笑颜开:“小姑娘人好啊!人好啊!”
简欢回以一礼,略微有些羞涩地笑笑:“哪里哪里,刘道长比我们年长,懂得自然也比我们多,到时怕还得向道长请教一二呢。”
简欢这话把刘道长说得内心熨帖,他乐呵呵地笑着。
两人朝前方而去,简欢状若无意地问道:“不过早上,我看道长和那俭面人相谈甚欢?道长也知道,”简欢一顿,语气带着几分不喜,“我不太看得惯那俭面人。”
听到这,刘道长也忍不住咬牙:“谁说不是?我也看不惯这人!我早上找他,也是看他一个人形单影只,想和他结交一二!但你知道他和我说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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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收我五千灵石!”刘道长握拳,“和他结交居然要收灵石?我活了这么多年,也从未听过这种事!”
简欢一边颔首附和,一边在心中思忖。
谢家果然病急广撒网,一个假冒道士也给了五千。她也只有五千啊。
简欢忽而停下脚步,看向刘道长,少女乌黑的眼眸亮如星辰:“道长,你我实在投缘。这样罢,我不收五千,我给你少点,只收四千九百九十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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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欢从甲板上回来后不久,外头雨势越来越大。
昨日天朗气清,江面清澈平静。现下,外头江水极其浑浊,波涛汹涌,把船撞得四处晃动,房内杯盏花瓶掉落一地,乒铃乓啷的碎片声不绝如缕。
时辰离日落明明还早,但天阴沉沉一片,像快要坠入黑夜。
简欢的房间里,烛火微微点亮。她坐在床上,架着她随身携带的小桌子,在伏案画符。
忽而,她耳朵轻轻一动。
门外有脚步声。
“简姑娘,简姑娘。”男子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谢远英的贴身小厮敲着门,大声道,“我家公子派我前来知会您一声,现下大风大雨,船身不稳,还望姑娘勿走动,歇息会儿。等过了这片乌云,风雨小些,便好了!”
简欢提高音量:“好,多谢!”
小厮听见简欢的声音,又交代了几句,摇摇晃晃朝其他人的房间走。
沈寂之不在房里,小厮便打算先去通知徐阳,结果人到半道,左右摇晃的船体忽而恢复平稳。
难道雨停了?
小厮一愣,看了看脚下,忙跑到舱道尽头,踮着脚从小窗往外看去。
外头狂风肆虐,电闪雷鸣,依旧风大雨大。
但怎么突然间,船就不晃了?
简欢门外,沈寂之朝远处的小厮看了眼,指尖灵力微动。
轻轻一声,被反锁的门插一下弹落。
他伸手,推开房门闪了进去。
房内简欢头也不抬:“贴好了?”
沈寂之嗯了声,随意给自己施了个干燥术:“还要贴吗?”“等等吧。”简欢手边已垒了七八张符纸,“等我这几张画完,你一起去贴。”
沈寂之闭眸又睁:“我没有阴阳怪气。”
他不会突然间这么一问,问定然都是有言外之意的。沈寂之的言外之意,一向都是阴阳怪气那一类,简欢一下子就懂他是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