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绯猗却像是知道谢长生要说什么一样。
他竖起食指,抵在谢长生唇边,指尖沿着谢长生的唇线、若有似无地描绘着。
“小殿下,”他道:“让咱家伺候你把郁结发泄出来。”
他说完,水中搂在谢长生腰上的手微微用力,又把谢长生压向他。
那张薄唇更轻柔地含住谢长生的唇瓣磨蹭着,手指一点点划过谢长生身上所有软肋。
就像顾绯猗说得那样。
他是真的在伺候谢长生。
也不只是伺候,还有刻意的撩拨。
谢长生的腰渐渐软了下来,表情也变得不太自然。
顾绯猗抱着谢长生坐在他腿上,从后面圈住谢长生的腰。
另一只手渐渐下移。
死亡所带来的阴影渐渐被令人战栗的舒适取代,谢长生也开始什么都不想去想了,他控制不住地弓着身子,口中是断断续续的轻哼。
顾绯猗帮谢长生纾解了一次又一次。
水换了足足四次,到后来,只是顾绯猗的手贴在谢长生的皮肤上,谢长生都会控制不住轻颤。
“不要了,”谢长生趴在浴桶边上,面上一片红艳艳的颜色。
他的整张脸都是湿漉漉的,眼睛也是带着水光。
他按着顾绯猗的手,哑声:“真不要了。”
顾绯猗这才停下。
他先让谢长生闭上眼,自己去穿了衣,又把谢长生从浴桶里抱了出来。
他帮谢长生穿好寝衣,擦干头发,最后把谢长生抱到床上。
又叫来阳萝,让她把岁岁送过来。
不多时,圆滚滚的手短脚短的小白狗便被送到了顾绯猗手上。
顾绯猗把岁岁放在谢长生床上,自己也跟着躺在了外侧。
谢长生从被窝里伸出手,搂住岁岁。
顾绯猗则伸长手臂,把谢长生和岁岁一起搂在怀里。
岁岁一向害怕顾绯猗。
但今夜却像是觉察到谢长生的低落似的,很乖。
它窝在谢长生和顾绯猗中间,下巴搭在毛茸茸的前爪上,轻轻摇晃着尾巴。
顾绯猗用手指绕着谢长生的头发:“小殿下。”
“嗯?”
“你是哪里人?家中可有父母兄弟、姊妹?”
谢长生张了张嘴。
他没立刻回答,而是道:“我说了你可别害怕……”
黑暗中,传来顾绯猗一声轻嗤。
静了静,谢长生不知为何心跳有点加速,他启唇,轻轻的声音告诉顾绯猗:“我家……我家在很多很多年以后,家里就我一个人。”
顾绯猗“嗯”了声,又道:“再多说些。”
“那可就多了,”谢长生又有点按捺不住自己想要插科打诨的欲望:“你想从工业革命开始听,还是世界大战开始听,要么我给你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