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宁都这样说了,池远也不好再多说什么,老实的擦了汗,见虞宁要把毛巾收回去,忙拦了一下:“我给你洗吧,宁宁。”
说完生怕虞宁不愿意,池远又说了一句:“宁宁,以后脏活累活都归我,这个也是当初咱们说好的。”
虞宁说她娇气不能干活,池远当初是应下的。
只是他没处过对象,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或是能做什么,但是如今似乎摸到了一点门道。
看他这样,虞宁笑了一下:“傻了吧,等会儿洗,这还打着呢。”
其实没打了,生产队长让人把他们拉开了。
虞家人跟斗战的公鸡似的,全体都精神极好,大有还能大战一场的意思,但是罗家人就都蔫巴了。
特别是那两个年轻的女同志,此时的样子,活像是被游了一趟街回来,要多惨就有多惨。
罗老太嗓子都叫哑了,这会儿发出的声音,都像是气声似的。
被虞宁一提醒,池远这才想起来,还有正事儿没干呢。
想到这些,他握了握虞宁的手,给小姑娘一些安全感:“宁宁,这事儿我来!”
他说他要来,虞宁也没拦着,由着他去。
池远很快站了出来,罗老太一看他来了,眼神带着几分心虚的闪躲。
不过,很快她又被身上的疼痛提醒,她怕什么?
今天这事儿,如果不是池远,会变成这样吗?
然后,罗老太拍着大腿就准备哭了,但是身后的罗四丫比她更快,此时的罗四丫披头散发,看着十分狼狈,但是这并不耽误她撒泼:“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我好好的对象被人抢了,还不能过来说理了,世间不公啊!”
听着她的哭叫,村民们互相看了看,一时之间还真是不好确定,这个池远是不是城里处一个,村里还勾一个呢?
大家看向池远的目光,有些意味深长的。
池远倒是不怕,很快就扒开人群,把后赶过来的两个人请了进来:“刘主任,林主任,麻烦你们了。”
一听说来了两个主任,村民一片哗然,看向池远的目光都不一样了。
倒是罗家人,一听说这两个姓氏,都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林主任是个三十多岁的男同志,长着笑面,站在人群前,还稍稍压了一下手,示意大家安静一下,他有话要说:“今天的事情,是咱们街道这边管理不善,给老乡们添麻烦了,实在抱歉,我在这里跟大家说一声,对不住了。”
场面话说完之后,林主任还不忘记给池远澄清一下:“咱们池远同志,可是一位好同志,他没跟这位罗传娣同志处过对象,池远同志为人可是清白的很,大家千万不要因为有些人白日做梦,癔想太多,就把这事儿当真了,我是街道主任,这事儿可是门清的。”
罗四丫,也就是大名叫罗传娣的女同志,刚才还在哭着说自己可怜呢,这个时候被当众揭穿,而且林主任还内涵她白日做梦当了真,这让她整个人都不好了。
但是,她又不敢跟街道主任撕逼胡闹,最后只能闷闷的抹着眼泪。
另一边的刘主任,也是三十多岁的样子,穿着板正,长着笑面,抄着手在那里看热闹,见林主任又澄清了不少事情,他还笑眯眯的。
两个人都是笑面,看着好相处的样子,但是说起话来,相当的有水平。
林主任简单几句话,不仅把池远跟罗传娣的关系澄清了,还把池远夸了一通。
刘主任说完之后,林主任这才笑眯眯的跟老乡打了一声招呼:“我过来也没别的意思,看看老乡们的工作,当然更重要的还是过来探望一下,几位请了病假的员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