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莫不是这事儿是大小姐做的局?”刘茹的贴身婢女也适时道。
傅宁月轻笑了起来:“我很早就去祠堂祭拜我母亲了,怎的有时间来做这种局?”
“你说谎!你院子里都没人了,连贴身丫鬟都在外边忙活,谁能作证你就是去祠堂了,而不是出去晃荡了一圈,找人帮忙来布局害人了?”
刘茹咄咄逼人。
她不能就这样放过了傅宁月,必须要把脏水都泼到她头上才好!
要不然雪依的名声毁了,她的名声再毁了,那他们大房就真的完了!
傅宁月又笑了一声,反问道:“可我院子里的所有下人不都是听从大伯母的安排才离开的吗?”
春喜适时朗声道:“就是!这宴会可是傅大夫人您全权操持的,即便咱们是芙蓉园的下人,也都是完全配合您的安排的呀!”
“再说了,我确定我们家小姐今天就是去祠堂了。”
这岂非是在打脸她之前的说辞?让在场的贵妇们都觉得她就是个为了败坏侄女名声,而不惜编造谎言的骗子!
她不能让人这般误会!
刘茹明显有些急眼:“你胡说!你亲眼看到你家小姐去祠堂了吗?你没亲眼看到便是说谎!”
然而,她的话音刚刚落下,宁武侯却从院子外走了进来。
他虎目一瞪,冲着刘茹就怒道:“大嫂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您是认定了我家宁月就是那种心狠手辣,会伤害姐妹的歹毒之人吗?”
“我——”刘茹有些蒙圈了,宁武侯怎么这时候回来了?他不是应该还在祠堂中吗?
每次寿辰,他都会先去祠堂祭拜他已故的夫人的。
宁武侯这时候又冲着她怒声道:“一大早我们父女两个就去祠堂祭奠我夫人了!这会儿我们还心中难受着呢!你竟然就在这边红口白牙的污蔑我女儿?”
“大嫂,我以往敬您,可不代表我能由着您这般伤害我女儿!”
宁武侯直接踏进了院子中,驳回了她之前的所有说辞。
这会儿众人望着刘茹的目光已经变了。
从最开始的同情,到后来的惊讶,再到如今的鄙夷——刘茹都不明白,宁武侯怎么就会替傅宁月圆谎?
但她知道,她这次输了!
此时傅雪依和宋邀云已经穿戴妥当,站了起来。
她慌忙拉拽着傅雪依想要离开。
有人却在此时惊叫出声。
“血!流血了!她流了好多的血!”
众人被吓了一跳。
这才注意到,傅雪依竟然流血了!
此时血水都已经浸透了裤管。
众人看得心中一凛。
宋邀云更是被吓得往后趔趄两步,重重栽倒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那模样,明显是吓坏了。
“这怎么会突然流了这么多血?”
“就是啊,看着倒像是小产呢——”有人轻声嘀咕。
刘茹怒声反驳道:“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女儿就是来月事了!对,她就是来月事了!”刘茹拉拽着傅雪依的动作更重了些,语气也更加气急败坏的呵斥道:“走,赶紧跟我离开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