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取笑我!”韩纭恼羞成怒的追了上去,两人打闹的走远!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是不是天气冷的缘故,心情好郁闷,怎么调整情绪都兴奋不起来,感觉不太对。谢谢大家的加油,看到好暖!
韩云铭心怀芥蒂,性情偏激,韩缜自然也没兴趣凑上去。但是到底怜惜他刚失生母,暗地里还是吩咐院子里管事的人多加照顾,一应起居加厚三分,注意别让人生病了!
接下来韩缜每隔一天去探望叶婉婉,也顺带着逛一逛马场,其余时间都拿来学习练武。
除了时不时拿些问题去请教谢琦,韩缜还专门找了李钦,跟他相互讨论学问。
李钦是个不折不扣的小才子,十二岁上就中了秀才,在武勋子弟中也是个被羡慕夸赞的优秀对象。
他比韩缜大七岁,今年十五岁,打算明年就下场一试。
在中秀才后他就进了国子监官学,韩缜找他除了探讨学问,也是想拿一些他们国子监月试的试题,试一下自己的水平。
如今李钦已经不太往国子监去了,多是呆在家中自习得多,偶尔也游山玩水。
他上有可靠沉稳的长兄,自身天资优异从文,家里父母兄长宠爱,很是肆意潇洒。很有些魏晋文人自由通达放纵山水的闲情,性情也有些孤傲,往来的朋友也较少。
李钦拿出准备好的试题扔给韩缜,然后在旁边坐下,施施然的为俩人倒茶。
他悠闲地喝了口茶水,道:“国子监也就这样,我看教学水平还不如外面的书院呢,你没进去也好!”
国子监号称国家最高学府,但在科举取士大行其道的现在,入读国子监并没有多少的优势,照样还是要参加乡试。如果仅以国子监身份入仕,最多做到县丞一职,或是当一县的教谕、训导等学官,位置低薪俸少,又没有多少权利,因此学生学习的积极性不高,学校课业也相对宽松。
而且教学方式刻板枯燥,学堂内有各项规章制度,颁行学规,严禁各种离经叛道的思想,说到头还是要遵循有利朝廷的文章典籍,如李钦这等傲气有主见的人只觉得严苛乏味,远没有外面书院的灵活有趣。
而且里面大多数学生都是七品以上文武官员子弟,多数恩荫进来的,向学之心不旺,彼此两派子弟多有争夺,矛盾迭生,将国子监的风气都搞坏了。
韩缜不由好奇地问:“那太学呢?”他对这些学府的了解甚少,还真不如李钦清楚。
能够跟众多学子一起探讨学业,想必会有裨益进步,他对所谓的最高学府还是心向往之的。
李钦摇了摇头,现在的太学比之开国初已然大有不同了。
理论上来说,太学地位是在国子监之下,他招收的学生的身份资格就比国子监低,主要从八品以下官员子弟和平民当中的优秀子弟中招收,那些子弟想出头无疑要更努力,学习的氛围也更浓厚。
可惜,随着理学的形成,各种学说盛行,大谈性理。加之朝上各派大佬的政治斗争,太学逐渐成为了传播理学和各派政治力量角逐的场所。
那些空乏的学说,对于科举理论实际相结合的要求,并没有多大的作用,反而会陷入理论相争的泥潭,还真不如在外面学习来得便利。
韩缜失望,他看得出来当初开国皇帝对科举还是做了一些改变的,童子试重基础不变。而到了举人,大概因为是中了举人就可以做官的缘故,他规定加重科举内容律学和算学的成分,注重‘知行合一’,不希望考中的都是一帮书呆子。
但现在看来好像没抵挡得住理学学说的盛行,上层学者偏向各种空谈理论,轻视经济致用的学问,这样下去会不会对国家官员人才培养造成影响呢?
韩缜收拾好卷子,道:“多谢你的卷子,我会好好做的!”
李钦不在意挥手:“谢什么,不过小事一件。你待会可还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