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若说:“这人有问题!”寒兴莫像是没听懂,一歪头:“啊?”寒心若也知道不说服寒兴莫,她今天这人是抓不到了,于是拉着寒兴莫就要出去。“你跟我来!”寒兴莫也不好甩开,冲着里面寒心若带进去的那几个侍卫就说道:“我回来之前你们谁都不许动!”说完被拖到门口的时候还不忘对南丰吩咐道:“南丰!他们要是敢把观月拉出来,就地给我把他们都毙了!”南丰也老实,默默点头应是,寒心若的神情顿时更难看了。寒兴莫身上外袍的腰带都还没有系好,就被寒心若一路拉出了大型步行甲,又拉到了他们步行甲驻扎的那处空地前。“你看那里!”寒心若拉着寒兴莫到空地前,瞥眼示意了一下,让他自己看。寒兴莫若无其事的随便瞥了一眼,看都没看清就问道:“你让我看什么?”可是等看清了之后,眼睛就黏在上面离不开了。只见寒心若他们腾出来的那片巨大的空地上,放着一个巨大的临时制成的担架,担架之上瘫着的,是一条全身上下连皮带鳞片,全都不知所踪,此时更是奄奄一息,几乎动弹不得,却还苟延残喘着的幼蛇,这正是昨天攻击寒兴莫和观月的那条幼蛇。“二姐怎么让我看这个?”寒兴莫瞪大了眼睛,却还是不自觉的问道。寒心若说:“我为什么让你看这个你不知道?我问你!昨天你落水之后,都发生了什么?”寒兴莫不能说出自己替观月挡了一下的事情,不然他二姐肯定更要跟观月没完了,他只能说:“我不知道,我在水下找观月,中途被幼蛇甩了一下,就晕了过去,之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寒心若又说:“那你说,这水底下还有谁?”寒兴莫:“……”寒心若说:“你下水之后很快就晕了,根本没有战斗力,就算是你还醒着,在没有战甲,手上也没有任何武器的情况下,你要怎么把这巨蛇幼崽的蛇皮这样完整的剥下来?又是怎么重伤了幼崽?”寒心若说着指着幼蛇身上唯一的刀伤说:“昨天晚上我回来就让手下人拿了你们换下来的衣服做了血液检验,观月身上留下的血迹,就是这幼蛇的,这伤口的检测结果更是利刃所伤!身体扫描之后的结果更是显示,这条幼蛇的蛇胆已经被剖除了!这说明什么?观月在你面前有意藏拙你看不出来?就算他真的如你所见身体孱弱,但他时刻在你身边,却随身藏着刀刃他要怎么解释?平时他又把刀刃藏在哪里?为什么连你都没有发现?老师家中的嫡子你只见过一次,你真的就确定他是你当年见过的观月吗?就算真是他,老师是以叛国罪被处置的……”“二姐也相信老师叛国?”寒兴莫听到这句,近乎本能的就反问道。寒心若口中一噎,却没有迟疑,说道:“这件事到底怎么回事我们都不知道,证据什么的我们也都没看见,暂且存疑还能两说,但这个观月图谋不轨!这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寒兴莫说:“这件事是怎么回事我自会找观月问清楚。”“阿莫!”寒兴莫说:“二姐……你不能因为这样一条将死未死的蛇就认定观月有疑!万一我们落水之后,有个身手了得的人救了我们,只是观月靠蛇比较近,喷溅了些血迹上去呢?观月身上有什么匕首?昨天他被侍女换衣服的时候我全程在他身边,他都被扒光了!你们找到什么匕首了吗?就算这蛇真是观月伤的,那也就是说,昨天把我从水中救上来,拖着我走了那么远,把我带到山洞的人是观月!那观月就不只是我的爱人,还是我的救命恩人,二姐这是在怂恿我恩将仇报吗?”寒心若简直要被气死了,想要反驳又因为自傲被涨红了一张脸。她随即一甩手说:“随便你怎么说!等真的出了什么事,我看你找什么地方哭去!”寒兴莫说:“二姐……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我不能连观月的一句解释都不听,凭着这么一条半死不死的蛇就将观月归为心存歹念的人,你就不能让我自己解决吗?”寒心若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整张脸气得像个包子。寒兴莫还不死心的说:“另外,这巨蛇幼崽,二姐最好也留在野外,不要带回皑苍皇城。”寒心若本来心中就不忿,这会儿听到寒兴莫这么明显有意包庇的话,瞥向寒兴莫的时候,看他的眼神简直就像在看一个疯子!“你还让我帮你解决掉观月的罪证吗?那等回去之后,等你发现观月根本就是别有用心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