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塞韦林的那些案子,所以他回来了。
赛特瓦尔斯颤抖着,“你怎么知道这些?”
那个人轻声地笑着,“你想做什么?孤胆英雄吗?”
绳索的摩擦声,什么东西被浸入液体的沉闷气泡声,微弱的挣扎声像青蛙在潮湿的青苔上跳。
赛特瓦尔斯毛骨悚然地倾听着这一切。
“你想亲手抓到那个孬种吗?那很好,当然好。可是需要我来提醒你吗,警司先生,自大是硬伤,愚蠢就是找死了。”
隐隐约约的尖厉哭号声,像是从地底深处传来,棺材里的呻吟声。
一只戴着皮手套的手拍了拍他的脸,“别这么紧张,又不是我打折了你的腿,揍断了你的下巴。”
“啊。”
记忆里突然打了个闪电,赛特瓦尔斯浑身寒战,他记起来了,自己是怎么找到这里。
他跟踪那辆车子……停在阿德布林大法官宅邸附近的车子,对方发现了他,很显然……那是一幢房子,周围有原木砌成的围墙,一幢没点灯的旧房子……有这么简单吗?
他应该问自己一遍的,一切会有这么简单吗?
如果有这么简单,他就不会在进门之后被狠狠的一击打翻在地,同时意识到自己的下巴断了。
“我没想到这家伙还是个化学家。”那个声音似乎强忍住笑,“真不错。”他似乎环顾了一下,“这里以前应该是个小小的火腿作坊,太好了。”
赛特瓦尔斯发誓自己根本不想知道他的“太好了”是什么意思。
随后他就被浸满氯仿的布蒙住了鼻子和嘴。
萧撄城接到女友,心里十分安定。亚尔赛特担心地看他,“昨晚你没又教训小宝吧?”
萧撄城唔了一声,不想回答,微微脸红。
亚尔赛特叹口气,“真是,你不要管了,我会抽空和莉迪亚谈谈,那丫头向来懂事。”
萧撄城想了想,“拜托你了。”心里有点郁闷,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说世风开放,再怎样男孩子都还只是高中生,女方还是外国人,天知道被媒体知道又有一番什么话说。
他把女友送到法院,约定午餐时来接,自己去了国家刑侦局拜访死党,昨晚萧撄虹的行踪多亏这家伙通风报信,萧撄城极愿意请他一顿好饭,想不到到了却发现气氛一派紧张。
他径自找到朋友,那家伙绰号“章鱼保罗”,是近几年被招安的快乐黑客之一,待遇非常之好,见他来了也只是在透明办公间里点点头,两只手痉挛似的飞动在键盘上,双目炯炯,活像吸了安非他命。
萧撄城推门进去坐下,看了两眼,“忙?”
“有意思,很有意思。”
他抽空指指屏幕,“昨晚的监狱录影。”
萧撄城直起身子,“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