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博土凑近了观察,眯着眼睛问道:“还是没有异变现象吗?”
小孟答道:“除了眼睛暴突,全身急性荨麻疹之外,没有别的异变,体温已经降至三十五摄氏度,出血已经达到七百毫升。”
姒博土眼中闪过一抹失望的神色,喃喃说道:“到了这个时候,还没有出现异变现象,这说明他的生命力根本就不强大,他一定不会是龙,不会是龙,龙是最强大的神明……”
小孟看着姒博土,倒是很想说一句:“你上来非要用这么大剂量的毒素,就算是龙,就算是神仙,估计也被你给毒死了。更何况,他还不是龙的形态。”
但是这话小孟也只敢腹诽,不敢明说。
姒博土直勾勾的看着陈波,心中希望他能有些变化,忽然起死回生也说不定,可惜,半个小时的静谧过后,陈波那边什么动静也没有。
小孟小心翼翼的提示道:“老师,他已经完全没有了生命体征……”
大头在那边狂吼一声:“畜生,我要杀了你!”
姒博土目光泛黄,仍旧是死死的盯着一动不动的陈波,他舔了舔嘴唇,自言自语的嘀咕道:“怎么突然对他有了点亲近感,还是血缘上的,难道他真的是龙,而我,太心急了?”
小孟不敢搭话。
“唉……”姒博土叹息一声,心中不免悒悒不乐。
呆呆的出着神,盯着陈波,姒博土恍恍惚惚的想起来了很多事情。
那些过往的,久远的,藏在他心底的片段,杂乱无序的重现在眼前。
没有人知道他的来历,他也不是什么鳄鱼精。
但他究竟是什么物种,其实连他自已都不清楚。
勉强要定义的话,他觉得自已该被称为“神”。
人类所认为的至高无上的,神秘莫测的,玄之又玄的,不可亵渎的存在,对于他来说,不过也是种生物而已。
因为这认知基于他自已的经历。
他出生在一片近似荒芜的谷地,那里人烟稀少,他们的族群数量更是稀少,只有两个——他和他的母亲。
在他出生之前,他的父亲就已经死了。
偶尔会有还处于野蛮状态的人类出现在山谷之内,将他和他的母亲视为山神,还用特定的牲畜——白狗,来献祭,祈求风调雨顺。
虽然那祭品,他一点都不喜欢,也从来没有去享用过。
他的本来模样和人类确实不同,但也有相同的地方,那就是脑袋。
一颗人类的脑袋,一张人类的脸,却生在了一条长大的、满是鳞甲的身子上。
他的母亲告诉他,在很久很久以前,他们族群还有数千众之多,寿命也都很长,但是慢慢的,不知道为什么,繁衍越来越难,死的越来越早,终究到了灭族的地步。
后来,他的母亲也死了,他便自已从山谷之中走了出来。
他能化成是完全人类状态的模样,隐藏自已的本来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