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就是真正意义上的寒瓜。
李侧福晋感觉到耿意欢在看她,不禁回望过去:“怎么了?”
耿意欢摇摇头。
场上急眼的两位格格,已经从嘴皮子的较量换成了手上的较量,可以说是白热化阶段了。
也不知是谁先动的手,反正连个拉架的都没有,陈格格、乌雅格格闹作一团,你扯我头发,我拽你头发。
福晋、李侧福晋、耿意欢几人一脸麻木地望着她们,侍从们也不敢动。
开始也劝了,可这不是没用吗?
耿意欢看向窗外,正院里养了不少花花草草,树影婆娑,郁郁葱葱的倒也养眼。
福晋垂眸看向自己茶盏中的香叶,状似沉思,实则脑袋瓜嗡嗡的一片。
反正雍亲王就要来了,自己何苦做这个恶人,就让王爷好好管管吧。
她们俩都不吭声,李侧福晋也不吭了,要么一起做恶人要么一起做好人,谁也别想占便宜。
于是就出现了雍亲王进门后看到的这一幕,两个披头散发的年龄女子你拽我我拽你的,个个不示弱,莫说是金尊玉贵的主子了,倒像是两个疯婆子。
听到声响后,俩人齐刷刷望过去。
乌雅格格一看见雍亲王,立马松手扑上去,她咬着下唇,一脸委屈:“表哥”
雍亲王眼底满是错愕,手中正盘着的核桃顿住不说,整个人都后撤了好几步:“你是乌雅氏?给爷住口!谁给你的胆子跟我攀亲戚?”
便是福晋、李侧福晋几人都被惊住了。
宋格格咽了咽口水:这乌雅格格比她还能耐啊!
一旁的耿意欢努力压抑住唇角的笑意,这新人也太有意思了,以后这雍王府有乐子看了。
这姑娘是真能啊,还表哥表妹,这整得哪一出啊?唱戏呢?
乌雅格格吓了一跳,水灵灵的大眼睛中满是惊讶:“表王爷,是德妃姑母说的。”
德妃姑母?
福晋试探问:“你阿玛是?”
“回福晋姐姐的话。”乌雅格格可怜巴巴道,“妾的阿玛是德妃娘娘的五弟。”
福晋想了想,才明白怎么回事。
德妃娘娘的祖父乃是满洲正黄旗的包衣佐领,当初她便是小选入宫,乌雅氏未曾抬旗,自然只能小选入宫。只是有些门路的包衣人家大多会给自家女儿报“病”或是想法子免了小选直接嫁人,这位乌雅格格倒是稀奇,竟是直接被德妃娘娘送来了雍王府。
雍亲王只觉得太阳穴处一突一突的,脸色愈发难看,合着这还真是额娘的亲侄女,他的亲表妹呢?
额娘送这么个荤素不进的东西来,是想结仇呢?结仇呢?还是结仇呢?
便是福晋心中也是缓缓打出一个问号,这真的是德妃娘娘的亲侄女?
同样的疑问,也出现在雍王府其他妻妾心中。
于是乎,两人喜提禁足半年,佛经三十遍两大“赏赐”。
本来两人还反对来着,但雍亲王一句话让她们住嘴了。
“要不然你们就回去。”雍亲王不耐烦道,“若是不遵守雍王府的规矩,那就是看不上雍王府。既然是看不上,那就怎么出宫的,我就怎么把你们送回去,好让额娘给你们找个好去处。”
顿时,俩人不敢说话了。
这可不是小事儿啊!
她们既是被送了出来,就断没有再送回去的道理。
单说两人在雍王府停留了一夜就够叫人浮想联翩了,便是出了宫,谁敢娶她们?
两人还没给福晋几人端茶倒水,就委委屈屈被雍亲王遣送回自己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