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意欢抿了抿唇:“什么福相不福相的,我倒是觉得现在这样刚刚好,起码是比从前清丽了些。钮祜禄妹妹是比我有福相,只是那些个太有福相的,总觉得蠢笨痴傻些。”
钮祜禄格格脸色微变:“你”
“呀,这是可以说的吗?”耿意欢故作食言,“我听那个、王爷,不是王爷是别人说过喜欢,喜欢清丽些的姑娘。钮祜禄妹妹,你做月子时是不是补得太好了,脸颊好似有些鼓鼓囊囊的。啊,我不是那个意思,妹妹别误会。”
此刻钮祜禄格格已经不想讲话了。
耿意欢心中贼爽,本来不想得罪钮祜禄氏,但她偏要来找优越感,自己少不得给她来两下子,省得她在这pua人。
恰在这时,如意上了茶点来。
钮祜禄格格喝了点茶水,心下的火气才压了下去。
钮祜禄格格也清楚,这里是静玉院,自己同耿意欢生气若是气着她了,王爷、福晋肯定会问罪自己。她便是想发泄也不能在静玉院发泄,府里谁都晓得这位耿格格胆子小,她不像宋格格那样无牵无挂的,她也得为自己的弘昼着想。
钮祜禄格格强硬地转移了话题:“弘昼这两日身子一直不爽利,一到夜里就呜呜咽咽的,可把我心疼坏了。弘历怎么样啊?”
“弘历第一日夜里哭闹了一阵,昨儿就没有了。”耿意欢放平了心态,也好声好气道,“妹妹也放宽心,夜里多抱抱孩子,给他安全感孩子就不哭了。”
“真的吗?”钮祜禄格格追问了一句。
耿意欢点头:“自然是真的,自那日我把弘历抱在我屋里同睡后,他就不再哭闹了。昨儿夜里也安安生生的。”
“回去我也试试看。”钮祜禄格格若有所思了一阵,忍不住道,“若不是三阿哥吓着我们弘昼了,哪儿有这事儿。也不知李侧福晋怎么管教孩子的。”
耿意欢在一旁听着,并不吱声。
毕竟她同钮祜禄格格关系也就一般,还没好到一起吐槽别人的地步。且人家李侧福晋也给她道了歉,她心里纵是有点介怀,但也不至于抓着不放。
当然,她也理解钮祜禄格格的心情,自己的孩子自己疼,弘历呜咽两声她都心疼,更何况弘昼那孩子可是整夜的哭闹。
钮祜禄格格或许是觉得找到了同盟,足足说了许久才住了嘴。
眼瞅着耿意欢一副听众的模样,她不乐意了,眼珠一转主意就来了。
她红唇轻启,眼睫微抬:“耿姐姐,这两日王爷可有来过静玉院?”
软硬兼施
一旁的董嬷嬷不禁竖起耳朵。
耿意欢挑了挑眉,意味深长道:“钮祜禄格格,问这个不太好吧。”
钮祜禄格格扬了扬下巴:“耿姐姐,你也别藏着掖着了,咱们本就是妾室。在这后院里,除了子嗣不就是宠爱最重要嘛?王爷待孩子们都是千娇百宠呢。这不,昨儿王爷特意去了我们听雨轩,说是来看看我们弘昼,顺道也就留宿了。”
“原来是这样。”耿意欢挑了挑眉,淡定道,“王爷自然是在意子嗣的。”
钮祜禄格格咬了咬唇,继续道:“王爷自然是在意子嗣的,正所謂母以子为贵,可得抓住机会。”
“咱们这不都抓住了吗?”耿意欢难得幽默了一下,想缓和一下关系。
奈何钮祜禄格格仿佛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可不是抓住了,昨儿王爷为了弘昼留下了。”
看着她一副欣喜的模样,耿意欢沉默了。
所以后院里的妾室都该是这样,被一个男人的喜怒哀乐牵动着,甚至敌视其他人吗?
耿意欢浑身一颤,如坠冰窟。
这样的生活,她不想,真的不想。
钮祜禄格格还在一旁喋喋不休:“我们弘昼是幼子,又生得壮实,王爷可喜欢他了。所以说啊,这额娘身子好,孩子身子也好。耿姐姐平日里可要多出去走动走动,别老闷在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