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关系呢,她和周秋白这么般配。赵孙语跑到一半,周秋白见她不但没有减速的趋势,反而越加越猛,立刻跟上,还是没来得及阻止事故的发生。他揽上赵孙语肩膀,拖到身前,绷紧俊脸看她。赵孙语抬头,嘴角下拉,惨兮兮地把额头的伤露给他看,莹白皮肤上有树干的红印,还沾了碎渣。周秋白不为所动。卖惨不成,她转而抱上他胳膊,咧嘴傻笑,“周美人……”她撒娇。“没用。”周秋白严肃说。“我知道错了……”周秋白揪她耳朵,“怎么想的去撞秋秋,是她那么弱的小身板能接住你,还是你自己能站稳?后面要是有个竖起的尖路桩,磕上去头给你穿烂。”他的力道很小,耳朵轻微变形,一点也不疼,但语气唬人,赵孙语怕怕地捂住后脑勺,“我知道错了。”一旁,陆长青冷脸说:“捂错了,徐艺秋是穿后脑,你是从额头穿过去,就你现在磕到的地方。”赵孙语摸额头。陆长青:“对,就这儿,直穿过去,再一头栽地上,脑浆迸裂,里面的——”“别说了别说了,我知道错了。”知道他下面该说什么,赵孙语受不了地小声叫停。周秋白哼哼。赵孙语来回荡他的袖子讨好,又问徐艺秋:“秋秋你怎么样?”“没什么事,已经好了。”徐艺秋轻轻笑着,拉下闻歆帮她按后背的手,慢慢扫一圈扩大的队伍,“我们现在去吃饭吧?”周秋白:“去哪?”他又看一眼马松,“你也去?”“我们和你们不一路。”马松伸手拽住闻歆衣摆,但这小姑娘死活缠徐艺秋身上了,甚至说,“你要去你自己去,我和秋秋他们一块去。”马松呵一声,“你是想和他们一块吃饭,还是想看人。”“两不误。”“妈的……”他气得叉腰。闻歆听声斜眼,马松意识到说了什么脏话,自己掌嘴,又对周秋白说:“一路。”徐艺秋好笑,赵孙语眼睛左瞟右瞟,捂嘴悄悄凑她耳边笑问:“他们俩一对儿?”闻歆听见,警觉回答:“当然不是。”她看一眼站最后面的郭荣,心里的气又上来了,鼻孔对着马松,“你之前说你订好了地方,交的钱不能退?那就去那吃,点最好的,给郭荣赔罪,真没见过你这种人!”马松自知理亏,点头应下,又看向郭荣和周秋白。眼神落到郭荣身上,他心里一紧,立刻摆手,“不用不用,都过去了,不用放在身上。”闻歆愤愤咬牙,“就用。”“用用,用用用,都去,我请客。”马松一锤定音,再伸手拉闻歆的时候,她挣了一下身子,没挣开,倒也没再挣扎,退到他身边。赵孙语瞅一圈,见都没异议,一头雾水地问周秋白:“怎么就他请客了?”她请客不同意,轮到这个男生就都同意了?周秋白把之前的事简略叙述一遍。赵孙语边听,边两眼放光地盯着郭荣,嘴角神秘上扬,像妖精看见唐僧肉,吓得郭荣躲到陆长青旁边,拿他挡视线。她注意力被这件事引走,不再计较,吃饭的事就这么定了。众人一块往校门口旁边的站牌走。徐艺秋听见,后面周秋白问她还疼不疼,赵孙语哼唧着疼撒娇,又想到之前的事,小声说:“你以后坚决不能学医,太能恐吓人了。”陆长青今天像和她杠上了,低声喊她:“赵孙语……”她装没听见,一蹦三尺高地跳起来往前走,看见驶来的公交车,嘴里喊着“车来了车来了”,麻溜奔过去,车一停,立刻往上挤。周秋白朗声大笑,“赵孙语,你个没出息的逃兵,慢点跑,别磕着了。”他勾上陆长青肩膀,“下次她再不听话,我就喊你过来。”陆长青瞥他,“我就这点用?”周秋白摸着下巴想了半天,没想出来第二个,倒是笑的不明不白,贱嗖嗖的。陆长青一顶肩膀抛下他上公交车。车上人多,挤满了穿绿白校服的学生,窗户大开,不闷热,也没什么味道。他投完币往里走,看见握着竖杆和闻歆站在一块的徐艺秋,过去,拉上顶部拉环。徐艺秋看他一眼,又接着看后上来的周秋白。他找一圈看见赵孙语坐的位置,原本笑得满是光亮的眼慢慢沉静,走过去,拍拍站在旁边的中年男人肩膀,好声乖巧问:“叔叔,能让让不能?”“干嘛?”男人看他穿个校服,眉一皱,转身把文了满臂青龙的肌肉胳膊露给他。周秋白看一眼文臂,侧身,挡在他和赵孙语中间,眼神不避不让,好声好气道:“这是我朋友,我们从学校出来一次不容易,让我们多相处会儿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