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浩一脸严肃,思考着终身大事走了。徐艺秋和周秋白回位。上课铃已经响了,班里静下来,陆长青转头小声问他:“许东什么时候说过,给你说的?”他一点印象都没有。“没有,我编的,不过那姑娘经常去看球,怎么都不像是会喜欢胖点的。”陆长青:“那你信不信,一会儿一放学,他就去找许东问去了。”周秋白一耸肩,一脸“不关我的事,我也没办法,就看许东怎么圆”的无辜欠笑。陆长青回个同样的笑,“谢了。”“小case。”周秋白轻轻打个响指。虽然没明说,但他们都清楚,给钱浩看病没什么,即便他三天两头生病小毛病不断。主要是怕传的远了,谁都想过来让他把关,还不是那种真生病了,可能有点小问题就过来问问,毕竟离得近,让他看很方便,还不收费。钱浩又有点贪便宜,这种事陆长青不好自己出口拒绝,伤和气,就靠他这种外人说明白解围了。陆长青把放徐艺秋桌上的四包药拿起来给她解释,“划黑线的两包晚上吃,有安眠效果,剩下两包白天吃,注意保暖不吃辣,吃完就能好了。”徐艺秋点点头,抿着唇角犹豫一会儿,问他:“多少钱?”陆长青愣一下,属实没想到她要还钱,“不用,没多少。”他顿了会儿又说:“晚上的药现在就能吃了,差不多正好是放学起作用,回去沾床就能睡着。”徐艺秋听了他的话,下意识去拿保温杯,碰上去才想起来因为嗓子不舒服,前两节她已经把水喝完了。正想收回来,奈何小脑指令发布不及时,手已经把杯子拿起来了。感觉到杯子的重量,徐艺秋稍怔,拧开瓶盖,热气在杯口氤氲着上升。水已经满了。正好周秋白吹开杯口的热气喝水,徐艺秋偏头看过去,她记得他的水之前也喝完了。看来是陆长青或者郭荣下课的时候接的。托陆长青的福,晚上徐艺秋沾枕头就困,连想周秋白和那个女生一帧画面的时间都没有,睡得格外沉。而男生宿舍,周秋白今晚属实不好过。他们混寝严重,都是玩得好的住一个屋,没人真按学校分的寝室来住,晚上亮灯说话被扣分的时候,班主任头疼得不能行。许东开学就和周秋白陆长青住一个宿舍了,回去逮人的时候周秋白躲都没地方躲,直接被按床上接受审讯。“我说那姑娘喜欢瘦的?原来我那么关注人家啊?我自己都不知道!”“钱浩堵我的时候我那个懵逼啊,你们班长多小心眼你不知道?他看我的小眼神跟看情敌似的,恨不能把我吃了,就感觉那姑娘去球场就是看我的。”许东一手折过他手腕反按在床上,一手去挠他腰上的痒痒肉。这个姿势周秋白使不上劲挣扎,又被挠得笑到岔气,身上更使不上力,恶性循环,特识时务地滑跪求饶。“哥,哥,许哥,东哥,我错了,哈哈哈哈哈你饶了我吧。”“找,去找陆长青,我给他解围说的。哈哈哈哈,快松开我,错了,我错了。”“陆长青,他怎么了?”周秋白趁他思考不注意的档隙,努力抽出另一只压在身下的胳膊,后掏手扯掉许东鼻梁上架着的银边眼镜。许东猝不及防,眼前一晃一花,手上松了力道,周秋白随便一挣就逃开了。正好陆长青洗漱回来,许东没去找周秋白拿眼镜,不管是谁的床,直接岔开腿坐上去。“周秋白说他给你解围,发生什么事了?”陆长青先瞥一眼周秋白笑到涨红的脸和凌乱的头发,然后才去看许东,挑了下眉,“教训过了?”“刚到一半,这不是被你的事儿分了注意力,人跑了,眼镜也被摘了。”许东无实物表演地推了下鼻梁上方,“别打岔,问你的事呢。”“没什么,就是下课的时候给他同桌看了回病,去校医那拿药,被钱浩知道了缠问几句。”趁着他俩说起来,周秋白把眼镜递给陆长青,拿着洗漱盆偷偷溜了。陆长青接过来在指尖绕着把玩,“原本想再提点一下,可能显摆过头了,想让我给他审核药。”“你给人家看病了?”许东得了趣,背往床侧的墙上一靠,悠闲自在地用近视三百多度的眼觑他,“我记得周秋白那同桌是个女生,你还会给人家看病?”陆长青随口道:“帮忙拿药,总得知道有哪些毛病。”舍友洗漱完陆续回来,他把眼镜递给许东,“赶紧洗漱去,一会儿关灯被检查的逮到通报,扣我们班的分,小心老李找你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