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青霞等于是在剖析她自己不平衡的心态。
“不……”徐培茜无辜地摇手否认。
“你别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其实你和阿康私通已久,你腹里怀了他的小杂种,所以他才会那么急着来娶你。”徐青霞指控得好像她亲眼目睹似的。
“没这回事,他……”她和阿康甚至还没正式接吻过呢。
“啥!?啊你这个不要脸的夭寿婴那!”徐母一心仍在扼腕那些到手的钱又飞了,故也没给她解释的机会,不待分说便先赏她几个锅贴,然后拽着她的耳朵谴责。“你不把我活活气死你是不高兴啊?不要脸,不要脸啃!”
接着又是一阵快攻。
“我真的没……”徐培茜猝遭二指功的又捏又掐,粉颊四肢无一幸免。
旧伤未愈,这新伤接着又至,她纵使是铜铸的身子也难承受,哗哗泪水不自觉地淌了满面,她想止都止不住。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有种做就要有种承认嘛。”徐青霞火上浇油。
徐母因而打骂得更凶。“啊你是嫌我们笑话不够多是吧?真是夭寿喔——”我的钱……我的三百万……我的钱……
“我们真的没……”徐培茜呜咽难辩。
“妈你听听,她还不承认。”徐青霞越看越开心,她跟着又有馊主意了。“咱们千万不要顺了这对狗男女的意,你赶快随便找个有钱的老头……啊,就邻村的老王吧,刚好趁她现在肚子还没大,把她嫁过去当续弦,不然到时我俩可丢不起这个脸。”
“但……那三百万怎么办?”五短胖掌停了一下。
“当然是照收不误呀。”徐青霞狞笑。“不过婚礼呢,咱们得在这三天内私下进行,以免阿康来捣乱,然后到了星期一,依旧把钱收下存起来,只是……”
她越笑越得意。“这边生米巳煮成熟饭,他总不能去抢别人的老婆吧?”
“而咱们两边的聘金都拿到……”徐母弹指领悟。
“不错,这叫一鱼双吃。”徐青霞的阴险恰合徐母的心意。“何况他一一个苦哈哈的孤儿也奈何不了我们。”
“好!好!”徐母拍案叫绝;
两人狼狈为奸,公然进行讨论,完全不把徐培茜放在眼中。
徐培茜越听越毛骨悚然。想到黄兴河的抚摸,那恐怖恶心的感觉至今仍挥之不去,若她以后都必须接受这种折磨,她宁愿死!
“不——”她第一次扯着喉咙发出积压了二十多年的呐喊。
笑得正兴奋的两人不禁同时吓了一跳。
“啊你叫那么大声是想害我得心脏病呀?”徐母捂着胸口申斥。
“我求求你不要把我乱嫁……我求求你……”徐培茜跪着恳请母亲。
阿康说的,幸福必须靠她自己努力去抓,不能指望它会从天上掉下来或等着别人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