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徐培茜痛苦地咬着唇,她何偿不想和他远走高飞呀!“我妈和青霞要怎么办?”
讲来讲去,症结仍旧是出在她那个冷血的亲人头上。
“如果你担心的是她俩以后的生活,我可以给她们一大笔钱。”康德原来是打算把她俩押人大牢呢。
“你哪来的大笔钱?”他过得这么拮据,养活自己都勉强,怎还会有可观的闲钱?
“我当然……”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地扭了方向,康德差点就说漏嘴。“……会想办法。”
“想办法?徐培茜不认为这三个字能济得了什么事。
况且他孤家寡人一个,纵使他嘴中的那些“好朋友”肯帮忙,但想必也是势单力薄,起不了大作用,要不当初他早找他们不就结了,何需在她这儿打工?
“算了啦,奉养她们本来就是我的责任,所以即使你有一大笔钱,你应该留着自己用。”他做得够多了,徐培茜不想他再费神。
“谁说养她们是你的责任?”她真的让他好心疼。“就算是,你辛苦了那么多年,再多的债你也该还清了呀。”
徐培茜苦笑地摇着头。
“无论如何,真的很谢谢你!”有他这么关心,她已经很满足了。
“你还是不愿跟我走?”康德嘟囔。怎地她拗起来怎么点都点不通?
“你知道我不行。”事情若是有他说得那么简单就好,然而二十多年的亲情,哪怕只有她一头热,可岂是他说切就切得断的啊?
“换句话说,如果你行,你便会跟我走。”要比固执就来比,谁怕谁。
“这……”不管行不行,她的心早就跟定他了。
“如果你妈答应呢?”康德得先把阻挠拔掉。
“我妈会答应?”徐培茜连考虑都不敢。她太了解妈的个性了,就算阿康的辩才无碍,亦难叫顽石点头。
但是她没想到,要徐母那颗顽石点其实很容易,只要有——钱。而“钱”对堂堂康小王爷来说,是最、最、最不缺的。
“你等着瞧吧。”康德胸有成竹地笑着。
今夜他会去她家将他俩的事做个了结,不过在这之前,他得要康韫帮点忙。
“以后拜托找个像样一点的地方好不好?”康韫一进门就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