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援笑了下说,“自古以来,欲壑难填。”下一句他没说,还有怀,“璧”其罪。中秋前三天,猴子就把邱镇像是有所察觉,放下书回头就看到眉头紧皱的阮援,又看到奶奶眼眶通红的模样,心里了然奶奶这八成是又说了他的事。“你们聊,我去给你们做南瓜饼。”邱奶奶拍拍阮援,又看着阮援拿的东西很正经的说,“邱镇也好的差不多了,他帮你再多忙这些东西也足够了,下次你要是再拿这些东西,我可不许你进门了。”阮援乖乖的应了声,哎,又轻轻推着邱奶奶的肩膀“我馋南瓜饼很久了,奶奶你不是说要给我做?”邱奶奶被他哄的直乐,边走边嗔他,“我们老邱家还真是头一次进小馋猫呢。”等邱奶奶进了厨房,阮援才坐在石凳上和邱镇说话,先是检查下邱镇的手,许是邱奶奶盯得紧又吃的好的缘故拆线过后恢复得不错。邱镇低头看他认真的样子,那白翘的鼻头能看到细细的绒毛,他强迫自己错开目光,清清嗓子说,“奶奶又和你说什么了?”阮援自然不会说那些扫兴的事情,只是笑着看他,“我听说你偷偷上山采蘑菇,奶奶怎么劝都不听,快说实话,同去的是不是还有咱们村花孙小花?”孙小花是他们村长得正经不错的姑娘。“你瞎说什么呢?”邱镇哭笑不得的看他,“还村花?谁封的?净瞎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当然是群众封的。”阮援在那瞎胡诌还挺理直气壮“就连小虎那个鼻涕虫都觉得孙小花长得俊呢。”“而且还偷偷和我说孙小花笑起来像月牙。”邱镇漫不经心的把桌子上的书归拢,“我去采蘑菇只是为了吃,还有。群众的审美也不全是一样的,比如说我,”他停顿了一下,又把目光放在桌上那快被翻烂的书上“我觉得,你最好看。”阮援脸不知道为啥腾的一下红了,他眨巴眨巴眼,“那,那不一样。”邱镇书下的手悄悄摩挲下指尖,认真的看着阮援的脸,“确实不一样。”阮援这个时候才想起来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女装。他觉得是时候恢复一下正常的性别了,家里人到好说,不过邱镇可是他唯一的朋友,欺骗了人家这么久,而且明明都是男的上次又让邱镇坐了一宿冷板凳,还帮他拿行李出力气的,这哪里是一句话能说清楚的?他想了想,又像是试探似得说,“那你觉得,我像个女孩吗?”“怎么这么问?”邱镇疑惑的看着他,过了会儿又说,“你哪里像个男生吗?”阮援一口老血喷出来,他尽力为自己男子汉的形象挽尊“那我这身高,还有这头发声音,那有时候出去也有人把我当男生呢。”“可能是上了年纪的人眼神不好。”邱镇觉得阮援也许是因为这些自卑了,于是很认真的劝慰,可这些话听在阮援心里和补刀一样。“你个子不算高,你才到我胸口。”阮援脸色白了下。邱镇继续说,“头发短了些也没什么,而且你自来卷,毛茸茸的我觉得很可爱。”阮援很想尔康手,您老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