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十成十的把握,就是陈风临做的,那个家伙,逼急了什么都能干得出来。樊秋奎见他神色有异,歇了寒暄的心思,毕竟他还是个警监,事情的轻重缓急必须要分清。“你怎么确定这件事就是你父。。。。。。”话到嘴边,他连忙改口,“陈风临做的?”“八九不离十。”樊秋奎被噎住,心说半年不见,这孩子的气势又凌厉了许多。他暗叹一口气,不知是好是坏,只能说:“这个案子我会彻查。”就当给他送块垫脚石吧,陈茗在陈家过的日子那真不是人过的,如今抓住这么一个机会,怎么可能不把陈风临往死里推。但这次是他想错了,陈茗这次之所以如此咄咄逼人、不留余地,只因为秦思远。两人从警局出来,一路无话地赶去医院。顾子航的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开了飞行模式,他也没发现。因此一直没看到邵雪阳的消息,这让他不得不担心是否医院又出了事?他们到时,秦思远刚从手术室被推出来,麻药还没过,眼睛半睁半眯着。顾子航见了,心急火燎地想扑上去,邵雪阳立即拉住他,别再被这少爷搞出什么动静来。一边拉着,他一边给人顺毛:“没事没事,一会儿就活蹦乱跳的了。”作者有话要说:来啦~补更~我对警察这个职业了解的不多,所以写起来比较幼稚,别当真!他终于动手了这厢说完,他又看向陈茗,期望他别像顾子航一样傻逼,冲上去给人家医生添乱。如他所愿,陈茗很安静,跟在秦思远旁边回了病房,坐下后便轻轻拉起他垂在床侧的手,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从顾子航那里得知,陈茗忙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邵雪阳怕他累垮,关心道:“小陈哥,你没事吧?要不要休息会儿?”陈茗像是没听见一样,依然直愣愣地望着秦思远。邵雪阳还待说什么,顾子航瞄了一眼陈茗的脸色,拉着邵雪阳走了。他们出去不久,秦思远掀开了眼皮,一眼便看见下巴蓄满了胡渣的陈茗。“饿了。”他动动手指。陈茗愣了一下,终于意识到他醒了,他挤出一个笑脸,说:“你现在不能吃东西。”秦思远垂下眼,勾勾他的小指,小声地说:“我知道,会漏。”听了,陈茗的眼眉柔和下去,像是再笑,然后他忽地咳了两声。秦思远问:“着凉了?”“嗯。”他颔首。“有点痛。”秦思远难得地向他撒娇,陈茗的系在他身上的一颗心顿时柔软地不像话。他按着他的手,不让他乱动,笑得无奈:“傻子,别动。”笑完,他又叹息道:“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你,让你三番五次涉险受伤,如果。。。。。。”听着听着,秦思远的脸色忽变,打断他说:“要还是那几句话,就不用说了。”他抬眼瞪他,又恶狠狠地说:“腿给你打断。”陈茗定定地望了他一会儿,呼出一口气,勾起唇摸了下小狮子的头,顺毛道:“哪种?我可没还没说呢,是你自己瞎想。”“那你想说什么?”秦思远气得胸膛微微起伏,扯得肚皮痛个不停,他硬撑着没表现出来。陈茗不敢再叫他生气,连忙安抚:“我错了错了,你别气,气死了怎么办?我得守寡一辈子。”“为什么?”秦思远成功被带偏,平心静气地表露疑惑,“你不跟我一块儿死吗?”陈茗失笑,又无奈地叹一口气。“小远啊,你是叫我以死明志吗?”秦思远缺乏表达感情的方式,也缺乏接受感情的神经,怎样才算合适,怎样寻找一个度,他并不知道。他理解的相爱就是两个人一直黏在一块儿,像他爸妈一样,生死都暂且不论。于是他用眼神告诉陈茗:是的。“好,”陈茗宠溺地理了理他耳边的碎发,说,“不过我们呢先好好活着吧,过个几十一百年再一块儿去死,怎么样?”不知不觉中,连他自己都没发现的,他的自杀倾向已经消失殆尽了。“嗯。”聊了会天,秦思远小小打了个哈欠又睡去了,陈茗便轻手轻脚出了门。出去的瞬间他就冷下了脸,他可以对着秦思远笑成花,但除了他以外的人,他再提不起力气去笑脸相迎。走廊上的两人立正站好,下意识想听他随便说点什么找找主心骨。“去吃饭。”乍一听到这样的吩咐,邵雪阳不假思索地反驳:“不行,小远他还。。。。。。”陈茗只看了他一眼,就把他后半句话吓了回去,没办法,成了条件反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