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拿着画笔的手停了下来,“你说什么?”
“我说,‘性’啊。”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缓,“就是□,上床,男女之事。”
“你希望谈论这个话题?”他似乎明白了我的意图,沉默了片刻,他把画板挪开直视我。眼神感觉有点危险,但是嘴角一抹淡淡的笑却冲淡了这种危险。那样子有点坏,可是我喜欢。
“只是突然想起来而已。”我看着他的脸,丝毫不回避他的眼神,“你怎么看?”
“你才16岁而已。”半天,他才收回微笑说了这么一句话,“太早了。”
我几乎要大笑了。
“你、你很纯情啊!”轻轻踢开毛毯的一角,我把大腿从下面露了出来,控制不住的笑经由控制得住的娇媚传到他耳朵里。
“不是我纯情。”叹气,站起身,走过来,他用手上的笔杆很伶俐的挑起被我踢开的毛毯,然后重新搭在我腰间,“我是说,你还没成年,就要经历那些不幸,太早了。”
那句话,我想我能记一辈子!
“你先休息一下吧,冷静了再叫我。”他抬手摸了摸我的头发,然后准备离开。
我没让他走。
“ken!”我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毛毯刷拉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他停下脚步,有点诧异的看着我。
“你觉得我很肮脏,是吗?”咬着嘴唇,我半天才说了这么一句,“你觉得我是个妓……”
“我可没那么说过。”迟愣了片刻,他的表情又变得柔和了,走回来,他上下打量我的身体,“我要是觉得你不干净,也就不会把你们带回来,更不会那么对你们,这一点你应该能明白吧。而且,清者自清,要是总觉得自己肮脏,也就干净不起来了。”
我从来没听过有人这么说我……
完全愣住了,我站在原地,几乎忘了自己的□,直到他弯腰抓起毛毯把我严严实实裹在里头才如梦方醒。
“ken……”嗫嚅着,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好半天才问了一句,“你……不会过些日子就赶我走吧?”。
“不会。”他笑着摇头,“除非你们急着走。”
“我们不急着走!”我强调,那声音有点可笑。
“嗯,那就得了。”他点了点头,“去叫tetsu吧,你休息一会儿。”
我没有反抗他。
没有穿上衣服,我裹着那条毛毯就回了卧室,我叫tetsu出去找ken,然后在他有点诧异的眼神当中钻进了浴室。
我有点喘,脸有点烫,手有点发抖。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脑子里反反复复出现ken的那句话,“清者自清,要是总觉得自己肮脏,也就干净不起来了”,我知道他不是真对我说的,他说话从来不会有严苛的针对性,也不会用暗语讽刺什么,但是我对这句话太敏感了,清者自清,清者自清,难道我从前一直都在作践自己?
“真可恶……”泡进浴缸,我有点懊恼的自言自语。竟然在ken面前这么丢人!也许他已经认为我不是个值得喜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