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我进来,他冲我一笑,然后慢慢开口:"tetsuya能告诉我们你到底是什么人吗?"
"我"这个问题来的太过突然,虽然一直纳闷为什么他们不问我的真实身份,但真的问到了,我仍旧觉得措手不及。
"其实你不说我们也知道,你不是普通人。我看过报纸了,通缉令旁边的照片上是你,可是我知道你不是那上头说的‘危险人物你说呢?"
"我"老人的语调相当舒缓,这让我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你不是罪犯。"很肯定的口气。
"嗯,不是。"我点头。
"那好。"老人把手里的报纸递给我,"你还没看见今天的战报吧?"
"没有。"接过报纸,我突然间心跳过速了,凭直觉,我知道那上面一定有能让我呼吸都停止的消息。
事实证明,是的。
一条来自皇党的通缉令写得清清楚楚,ken逃跑了!
他在被遣送到第一监狱的途中打死了监狱警,然后逃之夭夭。
呼吸开始不稳,手指开始颤抖,看着通缉令旁边ken的照片,我脑子里只有一个声音:
回去找ken!
那天晚上,我向老夫妻道了别,然后连夜离开旅店,登上了跨越两国国境的货车。
三个多小时的颠簸过后,机车进了站,趁着没人注意,我溜出了车站,一直逃进了一所废弃的边境教堂。
看看表,时间刚过午夜,教堂里的气氛有些阴森森的,我走到墙角坐下,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疯狂。
我居然又回来了!
离开了安全地带,偷偷溜回到危险中,只为了找到根本不知道身在何处的ken?我会不会太过盲目了?
现在我才明白,原来我居然是这样一个容易冲动的人,这样一个为情生为情死的人
抱着膝盖,我苦涩地笑了。
明天该怎么办呢?回来了,下一步该往哪里走呢?
我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在众多不确定的事情当中,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那就是无论如何也要再见到ken,不管要找多久,冒多大危险,我也要再见到他
初夏的夜格外寂静,我蜷缩在礼拜堂的墙角,默默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从教堂外面的树林里,偶尔会传来一阵阵低柔的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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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梦,不到两个小时,我就被噩梦惊醒了四五次。我梦见ken被送上刑场,梦见刽子手的子弹穿过他的太阳穴最后一次醒来之后,我就再也睡不着了。
时间已经接近凌晨三点,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已经麻木的手脚,我准备到教堂后头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