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这个人啊
"你怎么老是"我笑得已经说不出什么来了。
"走吧。"他朝我摆了一下头,"去我那儿。"
"好啊。"我转过身,沿着铁栅栏延伸的方向和他并排走着,朝机场的出口走去。
"寄给你的磁盘收到了吗?"
"收到了。"
"感觉怎么样?"
"你瘦得都没法看了,又一脸一身的烟灰,比难民好不到哪儿去。"
"有那么严重吗?"
"你说呢?哎,你瘦成那样,是不是想我想的?"
"你就臭美吧。"
"你敢说你不想我?"
"没时间想你。"
"嘁,不诚实。"
"我哪有?"
"算了算了,中午想吃什么?"
"随便。"
"那我给你做吧。"
"好啊。"
那时候,我觉得我很快乐,我觉得我在战争中寻求到了难得的一点点快乐,而实际上,我那时并不知道自己即将遭受到什么样的不幸。
现在想来,所有的厄运,都是从我回来的第二天下午开始的
从礼拜六晚上回总部报到之前直到礼拜天中午,我和ken好像除了吃饭睡觉之外就是没完没了地做爱,直到都疲惫得动也懒得动了才罢休。我把房间里的冷气开到最大,却仍旧觉得热,ken的"事后烟"抽了一支又一支,却仍旧平静不下来。
"我看我迟早要被你弄得肾虚。"ken熄灭烟蒂,然后抓过遥控器打开电视。
"你说什么呢?"我推了他一把,刚想再说点什么,一阵手机铃声就突然响了起来。
有点慌张地从扔在地上的裤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我让ken把电视音量调小一点,然后,我发现显示的号码是yuki的。
"喂?"我边应电话边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差不多下午一点半。
"tetsu君,是我,yuki,部长让你今天晚上九点之前来总部报到。"
"啊?昨天不是已经报完到了吗?"我不解,同时觉得yuki的语气似乎有点不对劲。
"今天的事和昨天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
"这个怎么说呢反正,咱们以后就不是搭档了。"
"什么?!"这句话完全超乎我的想象,"为什么?!"
"哦你今天晚上就都知道了,部长刚才跟我说要给你换个工作。"
"换成什么?"我紧追不舍。
"这个我就不好说了,总之你晚上别迟到就行了。那先这样吧,我还有事,再见。"
"哎"我还想问些什么,但那边已经挂掉了电话,听着那"喀嚓"的一声,一种莫名的不安开始从我心底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