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是想要掐死明梳,或许是因为明梳是从前的的揽月宫宫主的女儿,又或者男子不过是想要在临死之前拉一个人下水。不论如何,男子是想要杀了明梳,所以下一刻,白凰烛有了动作。不顾男子掌上带了雄浑的内力,白凰烛扑过去挡在了明梳的身前。眼看着男子的一掌便要打在白凰烛的身上,明梳觉得自己的声音瞬间消失了一般,喊不出来,却又惊恐至极。白凰烛的身体早已是虚弱至极,若是此时再受这名男子一掌,后果必然不堪设想。明梳觉得自己此生从来没有那般疯狂过,她将白凰烛推开,夺过了白凰烛手中的剑,直直迎向了男子的一掌。金属擦过骨肉的声音阵阵刺耳,一瞬之间鲜血便四溅开来,明梳瞪大眼睛,看着那男子的右手手心被那一柄剑刺穿,半截长剑穿过了男子的手心,淌下大片的鲜血。也在这同时,眼见男子动手的白凰邻也终是一件剌了下去,剑尖穿透了男子的胸口,将他的身体整个贯穿。男子瞪大了眼睛看着身前站着的明梳,还有明梳身旁脸色苍白如纸的白凰烛,眼睛里面,满满是不甘。他缓缓的倒下,说不出一个字。相公,终结那一天,武林盟攻进乌衣教,彻底毁灭了这个扰乱中原武林秩序,威胁正道的邪教。那一天之后,白凰烛便陷入了昏睡。众人都回到了各自的门派,只有明梳坚持陪着白凰烛留在乌衣教之外的帐篷中,不肯离去。白凰烛受伤在前,又经过了那一战,命在旦夕,根本无法带他离开。而那位乐非烟神医,一直没有到。景离和重生留下来陪着明梳,叶华吟也留了下来,而素七本想留下,却无奈发生了一些大事必须自他出面,而不得不离开。白凰邻自从那天以后便一直帮忙照顾白凰烛,虽然不曾开口,但明梳看得出他的无奈。只是,不论众人如何,白凰烛依日一直未曾醒来。已是武林盟与乌衣教的大战之后第十天,白凰烛依旧没有醒来。明梳静静坐在白凰烛的床前,看着睡梦中白凰烛苍白清秀的侧脸,想到了许多年前初见的一幕。第一次见到白凰烛的时候,他也是这般静静睡着,被她敲醒,露出一脸迷茫的样子。那个时候她只道这个男子迷糊得让人无奈,却么有想过,自己会同他在一起生括。而如今,自己只求,这个沉睡的男子能够再次醒来。用什么换都可以。天已是黑了,众人等着那神医乐非烟等了十天了,白日里照顾白凰烛,如今也都去睡下了即使再过担心,也没有人说过什么,不是不想说,而是不敢说。到了这时,白凰烛的身边也就只剩下明梳一人了。伸手轻轻抚过白凰烛的面颊,明梳俯下身在白凰烛的耳边轻声道:“你可还记得那一次,我以为你就要。。。。。。”她那有说出那个字,而是跳过去继续说道:“那一次我原本以为,你活不过去了,我便。。。。。。”她是明梳,她本是一个坚强的女子,不论是小时候的灭门惨案,还是之后发生的许多事情她一直都想着要撑过去,只有那一次她想的是放下一切,随他而去。他,可曾知晓。闭上双目,明梳和衣躺在白凰烛的身旁,静静睡去。第二日,明梳醒来的时候,身旁空空荡荡。明梳很快撑起身体,担心的向外看去,却见一人坐在帐篷之中那唯一的一张桌子前,一笔笔的专注写着什么。帐篷外面的阳光透进来,照着那男子认真的面容上,像是镀了一层柔光般他的轮廓,此生难忘。“在写什么?”明梳话一出口,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是那般嘶哑。白凰烛微微抬眸,脸上还带着淡淡的笑:“我没有在写东西。”明梳一怔,站起身,穿了鞋来到白凰烛的面前,看着白凰烛一笔一笔所勾勒的东西,忍不住抽了抽唇角。不忍破坏此时的情境,明梳柔声道:“你怎么样?有没有好一点?伤口还痛吗?”她绝对不要承认,白凰烛现在画着的这幅画里面那个五官歪歪扭扭的人——是她。白凰烛依旧淡淡笑着,摇头。明梳紧紧握住白凰烛的手,才发现他的手很凉,让人心悸的凉着。明梳微微一怔,白凰烛放下了笔,沉默的看着那幅画,没有看见明梳紧紧咬着唇。“败家子,你终于醒了。”明梳低声道。白凰烛抬眸,情澈的眼睛里面倒映着明梳的眸子,他没有站起来,也没有开口。明梳不说,但是心里面是知道的,白凰烛站不起来,他也没有力气说许多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