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亦没来。
银蝉有些疑惑,她记着日子,就是这两日。姜雪容的癸水日子颇为规律,从前都不会乱。
银蝉想着,心里忽然冒出一个惊喜的念头。
女子月信不至,极大可能便是……有孕!
莫不是她家承徽当真福泽深厚,入宫短短数月便能身怀有孕,那日后若是诞下麟儿,岂非一辈子的荣华富贵都稳了?
银蝉心突突地狂跳,又有些不敢相信,此事非同小可,不能随意下定论。银蝉定了定心神,并未第一时间告诉姜雪容自己的猜测,只是又等了两日。
又过了两日,姜雪容的月信仍不至。
银蝉心里的猜测越发笃定。
距离上次侍寝已经过去几日,姜雪容又觉神清气爽,活蹦乱跳。她带银蝉出门觅食。
这段时间云阳城内发生了一些大变故,郡守因贪赃枉法被处置,引起了百姓们的热烈讨论。关于当年赈灾银两被贪的事,百姓们知晓不多,因而都觉得不可思议。
“没想到梁大人竟然是这样的人。”
随意走在街上,都能听见有人议论。
“这有什么想不到的?他一向纵容杨家少爷胡作非为,可见不是什么好人了。”
另一人嗤之以鼻。
“幸好有太子殿下在,为咱们主持公道,不然今年的赈灾款恐怕又要背那些贪官污吏们给私自贪了。”
……
姜雪容听着他们提及太子,不由得驻足听了听。
近来街上能瞧见的难民少了些,姜雪容知道这是萧明彻的功劳。他想了许多法子,让难民们能重新立足。
正巧路过了一个卖油泼面的小摊子,姜雪容便带银蝉坐了下来,要了一碗油泼面。
坐着等的时候,油泼面的香味一个劲往鼻子里钻,姜雪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等油泼面端上来,姜雪容迫不及待地尝了口,也是好吃的。可不知怎么,她忽地觉得太过油腻,姜雪容甚至隐隐有些反胃。
银蝉在一旁看着她的动作,心跳得迅速,有些激动道:“您不会是有孕了吧?”
姜雪容被银蝉这一声吓得魂飞魄散,“你胡说八道什么?”
姜雪容下意识看了看四下,确认无人在看她们,才拍了拍心口,松了口气。她拿着筷子搅了搅碗里的面,开口:“银蝉,你真是疯了。”
银蝉压下嗓音道:“您侍寝之后,殿下可曾赏您避子汤?”
姜雪容摇头:“那倒没有。”
别说这回没有,之前几回也都没有。
银蝉又道:“那便是了。”
姜雪容有些好笑:“是什么呀是?我前两日才侍寝,今日便怀孕了?哪有这么快?”
银蝉道:“可上一回在那农户家中,您不是也许殿下亲近了么?”
银蝉这么一句把姜雪容听愣了,的确是,而且那天夜里也不止一次。
那次距离现在……算算日子,有一个多月了。
但姜雪容还是觉得不可能。
银蝉说:“其实前两日您便该来癸水了,可直到今日您也没来。奴婢当时便有猜测,但也不敢笃定,毕竟此事非同小可。可您方才突然又恶心想吐,越发像有孕的征兆。”
姜雪容拿着筷子,胡乱地搅着碗里的油泼面,心有点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