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仅仅如此。她急着去见沈知鹤,丝毫没有注意到人群里的自己。而真正成为她的灵炉(下)月色朦胧。灵泉里的红影一拂衣袖,便带着一道白影回到岸边。她体内的灵气开始暴涨,不能再待在灵泉里了。“江羽诺?”聂骄阳低头轻唤一声,陷入沉睡的少年便慢慢睁开一双如氤氲着雾气的染墨黑眸。她在唤自己。“天黑了。”躺在聂骄阳双膝上的少年抬眸的一瞬,恰好能透过层层树影瞧见天上的一轮明月。这时才发现自己竟然以她的膝为枕,躺在她身上。江羽诺微微偏头,迎着树影透过的月光看着她。自己在密室的每一年,都会从哑婶那儿得到一张她的新画像。以前哑婶哑叔不在时,他看得最多的就是她。聂骄阳对上晕染着月光和自己那抹红色的双眸,心都跟着柔软了,“等得空了,我带你去看哑婶和哑叔。”江羽诺眸色暗了一分。哑叔和哑婶,或许再也找不到他们了罢。他慢慢握住聂骄阳的左手,心也一齐跟着收紧。“聂骄阳,或许,我们都是棋子。”那些事,他离开凌云国半年才逐渐想明白。哑婶和哑叔一直以来各司其职,都在潜移默化地影响自己。他们也是棋子,甚至是真正意义上的棋子,和提线木偶没有区别。上一世他没有深究,自愿当那幕后之人的棋子。但这一次,他不想。小羽诺甘愿把身体让给自己,不是让自己与她再次为敌的。他希望自己也能明白她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