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人继续说着。“我这的糖葫芦,又大又甜,一口下去,汁水饱满,甜到心里”衣角被拽动的频率更快了,秦兆无奈停下。谢愠绕到他身前,笑着问他。“这位有点大的小朋友,要不要买糖葫芦呢”秦兆:“”“买”秦兆买完糖葫芦就要走,却忽略了这个小弟弟虽然会碰瓷,但是却抗不了这么大的糖葫芦“树”。秦兆一路举着巨大的糖葫芦,身后跟着怎么甩都甩不开的谢愠,面色不善。小弟弟却满足的大口大口的嚼着,一直到一间小小的屋舍,屋舍很小甚至有些破败,不过被人收拾的很干净,谢愠上前敲了敲门,一名少年推门而出。少年看起来有些瘦弱,身上的衣服缝满了补丁,警惕的看着他们。小弟弟叼着糖葫芦从谢愠身后露出了一个头:“哥!”秦兆看少年似乎是有些无奈,朝小弟弟招了招手:“过来”“哦”站了过去之后,小弟弟眼神滴溜溜的打量着谢愠手上的糖葫芦,谢愠伸出一只手指了指秦兆,一双小眼睛开始灼灼的看着秦兆。“给他给他”秦兆有些泄气般的无奈。反倒是少年接过糖葫芦来有些头疼:“抱歉二位公子,圆月是不是给二位惹麻烦了”秦兆挑眉:“没什么大麻烦,我只是被碰了个瓷”,谢愠失笑。少年思索了一下,从衣袖里掏出来了一串铜钱:“对不住二位公子,这钱赔给你们,给二位添麻烦了”谢愠拒绝了他递过来的钱,反倒是秦兆觉得他行事有礼,而且略微眼熟,有些感兴趣的问道:“你们二人是兄弟?”“圆月是我收养的弟弟”,圆月听到后插嘴,认真的加了一句:“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哦?令尊是何人”少年神情暗淡:“家父是原户部侍郎”“哦?我有印象,户部侍郎元夕,为人刚正不阿,将户部上下治理的井井有条,为何”“我名元月,是家中独子”,元月神情痛苦“家父被人陷害贪墨,父亲母亲被处死,我被贬为庶民,家产充公,后来被父亲的友人资助,再后来友人入狱,我便逃亡于此”一旁的圆月拉了拉他的手,安慰。“后来我捡到了圆月,便同他一道生活了”秦兆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掏了块玉佩出来递给他,元月惊骇。“若是觉得不公,便带着圆月来长安城找我”“多谢小王爷!”秦兆从元月家离开后边走边想,朝堂的官官相护,至清无人,有作为的官员都被拉下马,无作为的官员随着这几年黄帝的病种,一个个跳了出来争利,一切的一切都让人头痛。世道溷浊而不清,蝉翼为重,千钧为轻。好烦!秦兆在路上突然停下,身旁的人担忧的看着他,秦兆身子一僵,这才想起来谢愠还在身边。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往附近的客栈一拐,仅着一拐弯的功夫,等谢愠拐过去,惊讶的发现人竟然消失不见了!☆、月国皇子长安城内繁华依旧,众人被一则重大消息砸到。位于中心的大圆台上,官员正大声的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我大秦与月国交好,月国皇子宇文腾欲在我大秦择一佳人,结秦晋之好,以增进我大秦与月国的邦交”不远处的茶楼上,虞美嫌弃的看着读圣旨的人:“这月国皇子是疯了吗”秦兆坐在他对面,淡淡道:“邦交事小,背后事大”“不管怎么说,这月国皇子脑子都像进水,堂堂一个皇子,什么人都能娶吗”“月国皇子什么时候来?”“三日后”秦兆掂量了一下,似笑似不笑的看着虞美:“养兵千日用兵一时”虞美紧张的裹了裹衣服:“你想干嘛”桌子的茶已经凉了,秦兆索性都给倒了,倒完后托着头,拿手指来回点着脸。“请君入瓮,造阵仗,比武招亲,三日足够了”虞美条件反射拿起杯子就要泼他,却发现杯里早已空荡荡,泄气的窝回了凳子上。“我要漱玉斋的珠宝首饰”“买”“还要芳柳阁的衣服”“买”虞美还想开口说什么,秦兆抢先一步。“想要什么,通通都买”虞美翻了个白眼,点了点头,这事就这么定下了。十二月初一,由长安城最大的青楼春花秋月何时了传出来的消息,一向卖艺不卖身的花魁虞美比武招亲纳郎君,前去报名者络绎不绝,却也有大批人灰溜溜的出来,根据去的人说,单报名费就是一锭金子,而且不退还,这个条件直接将报名的人刷下了七成去,即便如此春花秋月何时了还是有大量的人堵在门口报名,长安城天子脚下,达官显贵之地,清闲散人从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