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灿又一次在自己生日的下半程偷偷溜走,而他又一次跟上去。
郁薄衍这种做法很没道理,就像他两年来一直在暗地里悄无声息关注他一样。
这次他去的地方是楼上的室内游泳池,郁薄衍没有走进去,他在角落里站着,看着男生脱掉外套,再两手抓着里衣下摆向上提起,一截窄腰露了出来。
线条很漂亮,劲瘦有力,让人有股想要握住的冲动。
郁薄衍皱了眉,转身离开。
现实里他只在门口看了一眼那截腰,在梦里,他走了进去,然后握住了那截腰。很短暂的一个梦,醒来的时候却记得很清楚。
郁薄衍为这件事再次皱了眉。
他有不好的预感。
后来预感应验了。
他总会梦到符灿,大多时候是在泳池里,他压着他,肆无忌惮地做着他最厌恶的事。
每次醒来他都感到恶心反胃。
那不能怪符灿,郁薄衍清楚,但他还是开始反感他。因为他,他才陷进了最难堪的境地里。难以想象,他做那些恶心事时,表情是多么丑陋,符灿那张好看的脸又是多丑陋。
两年时间,郁氏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所有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国外业务需要人去处理,郁薄衍顺势接了下来。
其实不是非得要他去,但他快失控了。他厌恶这种不受控的感觉,也更加厌恶符灿,他觉得自己该离他远一点。
郁薄衍出国了,他拒绝任何和符灿有关的东西,但情况并没有好转,他偶尔甚至会产生思念的情绪。
这很荒谬。
他的心理医生说他可能喜欢上了他,郁薄衍觉得如果喜欢一个人就要深限在无尽的欲望里,那他不会喜欢任何人。
然而一味压抑不会有好结果,欲望和疯狂不断累积,终有一天会炸开。
郁薄衍对符灿的感情达到了一个更复杂的阶段,他迫切想撇开他相关的一切,又有占有他,立刻回国去见他的冲动。
他气质再冰冷禁欲,再厌恶那些男男女女的关系,也终究不是个清心寡欲的人。
他听从建议,将那些欲望倾诉在画中。他的住处有了一间上锁的画室,在里面他什么都不需要去想,走出来就将那些东西关在身后。
郁薄衍重新回到了稳定的状态,他把自己对符灿的欲望分割了。
郁薄衍以为自己可以像从前一样对待符灿,但符家的变故打破了这种平衡。
符氏的衰落和破产都很突然,然后是符氏夫妇的死亡,一切看上去顺理成章又透着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