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
男人脸色变了下,很快又恢复,轻蔑道:“不够?20万怎么样?不用你做什么。”
符灿听得一股子火,身上仿佛有尖利的刺在扎着他,要走的时候那男的上来抓他。符灿猛地将人推开,动作有些大,即便在角落也引得旁人注意,各种各样的视线再次黏了上来。
符灿绷紧了神经,满身戾气和焦躁,眼里凶狠毕露,只是终究太过年轻,眼尾是红的,像被遗弃的幼犬张开尖牙试图吓退群狼。
“抱歉,抱歉,小朋友脾气拧,闹了点矛盾。”男人优雅得体地解释道,不管信不信,有人递了台阶就顺着下,没人想多管闲事。他又朝符灿靠了过去,压低了声音道:“装什么呢,符灿,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攀高枝儿吗?装过头就没意思了。”
符灿咬紧了牙,没有退,他早就不剩什么,又有什么可退,“傻逼,想挨草回去找你爹,别以为我不敢在这里动手,闹大了谁比谁好看?”
这些所谓的上流阶级总是讲体面,要面子,做什么都得扯层遮羞布,男人不敢在这种时候大肆张扬,但符灿敢,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男人脸色冷了下来,难看至极,但终究没再说什么过火的话,符灿甩开人走了,嫌恶心。
这种事他不是第一次遇到,手机收到的短信和电话有男有女,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直接一点的派助理找上门谈包养,委婉的用资助为名头,不管哪种,无非都是为了那档子事。
符灿见得越多越恶心。
他想走了,他只是想来看看辛永康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看到了就该走了。
不过事情总不会那么如意,有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嘿,符少爷,好久不见,有空聊聊?”
“没什么好聊的。”
符灿绕开人,对方跟着挪了几步挡在前头。
“别这样吧,符灿,咱们也是一起打过靶玩过车的兄弟了,你那改装车还是我买下的,正好有点事想问下,这里人太多了,找个清静的地儿行吗?”
符灿还是跟着走了,走出宴会大厅时那人在侍应生的托盘上拿了两杯酒,一杯递给了符灿。
符灿接过来拿在手上没喝。
一路往外走,遇见的人越来越少,符灿停下脚步,“你什么事?”
“行,就在这说吧,”他举起酒杯有意和符灿碰一下,“最近怎么样?”
符灿没动,显得有点不耐烦,完全不想说这些废话。
“用不用这样?跟你喝个酒说句话比以前还难?”
确实用不着这样,符灿没觉得和这人熟,名字记不全,只知道大家叫他明子。
最后符灿还是跟他碰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