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时倾如鲠在喉,一时无话。
“我已经想明白了,”程砚双手捧住她的小脸,字字真挚诚恳:“倾倾,我做不到不理你的,我还是想对你犯贱。”
他喜欢她啊,喜欢了那么多年。
两千多个日日夜夜的念念不忘,又怎么可能因为她一两次的拒绝而放弃呢?
“程砚……”江时倾被他几句话说得心慌意乱,“你又喝多了。”
“是,我喝多了,但我说的话都是真的。”
在异国他乡的这几年,他醉过无数次。
但哪怕是醉到人事不省的时候,江时倾这个名字也从来没有从他的脑子里抹去。
“我跟乔歆然打听过了,你并没有和江惟照在一起,也没有男朋友。”程砚咬住她的嘴角,“既然这样,那就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
江时倾目光望着别处,不敢看他,“你别忘了当年发生过的事,还有那条短信……”
“什么事?你为了我跪在雪地里一夜,求江世谦放过我的事吗?”
程砚打断她的话,语调平直冷淡地问。
江时倾转回望着别处的眼睛,瞳孔里有震惊。
“很意外我知道这件事,对吗?”他扯了扯嘴角,神色浮过嘲弄,“当年的一切,乔歆然都告诉我了。”
“……”
江时倾有种无措感。
那种藏在心底深处的秘密、被人毫不留情的揭穿,产生的无措感。
“当年的事你没有错,”程砚从来没有怪过她,哪怕是在不知真相的那几年里,“我为你放弃保送的机会也不是你的错,倾倾,那是我的选择。”
他会为自己的选择承担后果,她不该把那份责任强加到自己身上。
就算当年他被江世谦打死在那片雪地里,也是无怨无悔的。
因为他喜欢她,所以只要她能好好的,要他怎样都行。
江时倾盯着他认真的神情,鼻腔酸涩难忍,眼眶里浮出水雾。
她张了张嘴,却哽咽的说不出话。
程砚岑薄的唇瓣顺着她柔软的嘴角一直往上亲,力道轻如蜻蜓点水,却烧伤力十足。
江时倾被他吻过的半边脸颊都红了,徒劳无功地推着他,“你……别这样……”
“别哪样?”男人的唇停在她耳畔,含住她莹润的耳垂咬了下,“这样吗?”
她被他火热的唇舌烫得身体一个激灵,忍不住呻吟一声,“啊……”
程砚抱紧她的身体,温香软玉在怀,体内的欲念蹿得不能再猛了,简直像要爆炸似的。
江时倾瞧着他眸中翻滚的暗红,想起了前天晚上的情景。
那时是因为她烧晕过去了,所以他才会在最后停下,但她现在显然不会再晕过去的……
酒精的后劲强大,身边又是自己思念了六年的人。
程砚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心内更是有一个念头在不断的、疯狂的叫嚣。
他将她从沙发上抱起来,去了楼上的套房。
还是上次那个房间,还是上次那张床。
刚一进门,江时倾就被他丢到了床上,她没多少力气反抗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颀长的身影遮挡住了头顶的灯光,径直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