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雷斯看了看那堆盗贼的尸体:“还得收拾一下,不然会被人发现。”
阿罗德摇摇头,这个时候从石芽的深处传来狼嚎:“不用收拾了,困在石林里的野兽会把他们都收拾干净,一根骨头都不会落下。”
逆世界之匙(野兽啊野兽)
类人形野兽
石林的表面虽然像剑山一样锋利,但是地下却是满布皱褶、裂隙和断裂的底层,埋在地底的可溶岩被水流侵蚀,形成一条时隐时现的暗河。
看不到河岸,却在高耸的石芽间听到潺潺的流水声,两个极端的存在,让这片迷途石林充满了神秘的气息。
这附近下陷的地带让暗河裸露出了地面,暗河的水流非常喘急,地底不见光热的水体比平常溪流的水要冰冷,简直就像冰川融水般刺骨。
不过仍然有人毫不在乎。
岸边放著已经被彻底刷洗过至少十遍以上的盔甲。
赤裸了身体的男人正站在河道中,暗河其实并不深,只蔓过他的胯间,冰冷刺骨的水流冲过紫色的皮肤,居然没有令他退缩,反而非常认真地冲洗自己被血和泥浆弄脏了的地方。
甚至还弯下腰,将他头漂亮的白色长发解开垂进水里仔细洗涤,末了,一板腰,头发从前面垂著的方向往背後甩去,随著水花划出的一道弧线,身躯就像一张弓从开到合之间的柔韧。
额前的头发被打湿,水珠一滴滴地顺著他俊美的脸形滑落,眼角处白色的贵族纹身在垂下的湿发间显出一种妖冶的味道。
暗河的水流在他的腰下起伏不定,垂服的阳具时而没入水中,时而又完全裸露,紧俏而结实的臀线更是随著他偶尔弯身的动作而翘紧。尽管四周露天,但他的姿态依然优雅,好像他所在的地方并不是荒僻的石林暗河,而是金碧辉煌玉石雕砌的宫廷浴池。
“哗啦──哗啦──”
有人在靠近,阿罗德没有回头:“洗好了?”
“唔。”天族战士的回答非常低沈。
最近莫雷斯比较自觉地保持清洁,在这一点上,阿罗德是非常满意的。
不等魔族回身,两条强壮的手臂已经从後面环了上来,从魔族的腋下穿过,交叉,牢牢搂住湿淋淋的身体。
“怎麽了?……莫雷斯!”阿罗德感觉到左肩的皮肉被牙齿给狠狠咬住。
“好疼……”
咬人的人却在喊疼。
魔族正想敲他一记让他清醒,可忽然想起莫雷斯身上狼噬之毒还没能解除:“伤口疼吗?石林里寸草不生,不可能有兰斯多草,你再忍耐一下。”
“不是那里疼。”
“那是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