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砖头。”颜再宁敷衍他,问杨笑微,“他没对你做什么吧?”
“没有没有,还帮了我呢。”杨笑微说着,自然地背着手,以一种放松的姿态面对颜再宁。
“我让她去医院,她手上的伤很严重。”莫昂说,“我做好事,你用包砸我,道歉!”
“手?”颜再宁微微歪头查看。
“没事的……”杨笑微声音微弱。
“方便给我看看吗?”
“……”
杨笑微看着颜再宁的眼睛里有几分挣扎,但还是伸出了手,拉上袖子,露出了伤口。
颜再宁的眉心聚拢:“这么严重?”
“还好……”杨笑微没底气地说。
“去药店,让医生帮你包扎。”颜再宁说。“再把发生了什么好好告诉我。”
同样的要求,面对颜再宁,杨笑微乖顺地点了头。
到了药店,杨笑微被药师带到药房里处理伤口,莫昂和颜再宁站在外面,一个平静一个黑沉。
“你还没跟我道歉。”莫昂阴沉地说。
“对不起。”语速快得让这个歉意显得廉价,“我们再聊聊你为什么会在新秀公园门口的事。”
莫昂不想聊这个,挠着脖子看像挑珠宝一样看柜台里陈列的药。
“你看了那封信了吧?”颜再宁凉飕飕地说。
莫昂假装没听到。
“我把信塞到桌肚的中间,但是今天下午却卡在左边,除了你没别人会这么无聊了吧?”颜再宁说。
“不明白你说什么。”莫昂含糊。
颜再宁冷脸:“卑鄙。”
莫昂瞬间炸毛,扭头瞪人,但又没有发火的底气,于是也学着颜再宁,一点也不真诚地说:“对不起!”
“你简直太无聊了。”颜再宁说。
“你管我。”莫昂嘟囔,把脖子挠得更起劲了。
颜再宁不得不提醒他:“再挠下去你的大动脉都要破了。”
莫昂的手劲不小,脖子上已全是抓痕,红彤彤地看着吓人。
“好痒。”莫昂停不下来,皮肤上冒出一颗颗红点,表皮已经抓破了。
“等会儿让医生看看。”颜再宁见他没停下,啧了声伸手拽过他的手腕,“怎么搞的?”
“毛毛虫。”莫昂养得难受,克制不住想挠,“我过敏了?”
“你去到什么地方能有毛毛虫?”颜再宁摁着他,被抓破的地方渗出丝丝血迹,让莫昂再挠下去,真会变成事故现场。
“蹲在灌木后面。”莫昂浑身都不舒服起来。
“蹲?灌木?”颜再宁稍微咂摸,就大概猜到莫昂做了什么。
无非就是躲在灌木后面想看他和写情书的人发生什么,这就是不光彩的报应。
“活该。”颜再宁甩开他的手,“半夜毛毛虫爬你一身。”
莫昂恶寒:“你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