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东西,那叫人,”老爷子气呼呼说,“我看你这么多年冷冰冰孤零零的,跟个假人一样,而且我那不也是怕你把自己压抑坏了吗?咱们郁家的人就没一个是清心寡欲的,到你爸爸这更是有过之无不及,再加上你妈也是……”
“别跟我提,”郁薄衍蹙起眉,脸色显得不太好,“我跟他们不一样。”
“没说你跟他们一样,他们换人比换衣服还勤,说实话,我看着也糟心,让你不要过度压抑又不是让你学他们风流滥情。”
郁薄衍只是淡淡看着他,老爷子啧一声,解释道:“我一下送几个是让你挑个合心的,又没让你一起用,大惊小怪,你爷爷我会是那种人?我和你奶奶可是恩爱了一辈子,我能做得出这种事?过两天我就去找她,她就在西西里等着我。”
郁薄衍泼他冷水,“您确定是等而不是恰好停在那一站?”
老爷子拿出了长辈威严:“说你的事,长辈的事别多嘴。”
郁薄衍本来也没有评判老年人感情的意思,他说回自己,“您明知道我什么状况。”
“我就是知道你什么状况才想给你治治,以毒攻毒,你现在严重到什么地步了?提一嘴就恶心?”
“没有,可以提,我有自己的心理医生和纾解方式,您不用担心。”
“不是说一直没什么效果?我记得前年还是哪年,你光看个蛋糕都想吐,”老爷子说,“情况好转你也没跟我说啊,再说了,我给你送人也是你刚回国时候的事了。”
“是最近才确定的事。”
“和那孩子有关?”
“嗯。”
“你们……”
“没试过。”
“你们试没试过我能看不出来?我是问你想不想,想了恶不恶心?”
郁薄衍的目光转到了别处,他脸上没什么表情,声音也很平静,“想,不恶心,但我不喜欢那种失控的感觉。”
老爷子把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轴,聪明劲尽用来钻牛角尖,心跳加速血液沸腾,那能叫失控吗?那叫喜欢,叫爱,你还不如我这个老人家。”
郁薄衍又蹙着眉头露出不适的表情,老爷子摆手,“好好好,不说了,免得你又联想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老爷子叹了口气,“要是我能早发现就好了,你那时候还小,要是尽早发现……”
“没什么,我又不是不行了,也不会有人把那种事搬到我面前上演。”
老爷子沉默片刻,话题重新说回符灿身上,他叹了口气,“灿灿那孩子也是可怜的,你别看他好像没什么,其实心里压着事呢。”
“我知道,我会注意。”
“所以我告诉他不要什么都积在心里,要懂得释放,发泄,做i是很好的解压方式,我让他跟你试试。”
郁薄衍:“。”
他爷爷是真的为老不尊。
……
从郁家老宅回来,符灿和郁薄衍又回到了往日的生活节奏。郁薄衍的闲暇时间大部分是跟着a大油画系的教授学画,除此之外不是在公司,就是飞往各个地方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