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里的水渐渐凉下,宿幼枝打了个哆嗦,盛延辞才不舍地退开少许,又去尝他脸上的滋味。
“阿幼。”盛延辞道:“你衣裳……湿了。”
宿幼枝手落下去,指尖收紧,见盛延辞瞬间绷起身子,才哼道:“莫不先关心自己。”
盛延辞激动地抱住他:“阿幼,阿幼……”
宿幼枝却松开手,见他不经事的模样,翻身出了浴桶。
又砸落一地水珠。
盛延辞眼尾漫着春-色,拽着他衣袖的手背绷起青筋,抬眼眷恋地瞧他。
火气落下。
教杨一送来干净的衣裳。
宿幼枝躲在屏风后换上,发现还挺合身。
出来后便见到盛延辞眼神哀怨,往他腰间落,唇角抿直。
但很快又情难自禁地凑过来,与他亲亲抱抱。
“阿幼。”他道:“好想将你抱回去。”
那当然不行。
宿幼枝还要回南阳侯府。
游船停靠在岸边,不时有人往这边打量,又被面容严肃的王府侍卫吓退。
等到周围没得人在,避开远处的探视下了船,盛延辞送宿幼枝回到南阳侯府。
得了满足的年轻人神清气爽,格外贪恋阿幼的气息,离不开一点。
想到分别便格外痛。
宿幼枝下车前瞧了他一眼,见盛延辞眼巴巴看他,凑过去亲在他眼上。
进得门,宿幼枝正看到兄长,高兴地凑过去:“谢阿兄不是说要带哥哥出行,怎这般早便回了?”
宿大公子低头看他。
看他面色红晕,眼中带着掩不住的笑意,似遇见了极开心的事。
宿大公子跟着露出笑容,手指理过他垂落的发,道:“出去可玩得好?”
想到盛延辞,宿幼枝道:“好呀。”
“谢阿兄得圣上召见,想是有急事,便回了。”
宿大公子道。
宿幼枝正在想谢阿兄又有什么要忙的事了,忽闻兄长唤他:“阿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