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退到一旁,宿幼枝看到胸戴红花,骑在马上的身影却是许久不见的薛白衣,不过他今日一身喜庆的状元红。
宿幼枝看了一眼,便不由地瞧向另一侧。
是盛延辞,他站在阁楼俯瞰街上,锦衣华服,天家气度。
有不识得他身份的姑娘公子羞涩去瞧,还欲投掷香包,被王府侍卫截下,才慌张离开。
似察觉到宿幼枝目光,盛延辞转过视线看过来,随即绽开笑脸,比明媚的阳光还璨璨。
宿幼枝被晃了下,撇开脸。
却听兄长道:“临王盛延辞?”
“……是。”
宿幼枝忍不住又去瞧盛延辞,却只看到他离开的背影。
“宿阿兄,我们今日便去景轩楼吧。”
谢翊转过话题,提起皇城美食。
宿大公子说好。
景轩楼视野极佳,能清楚瞧见状元郎被人簇拥的模样,所过之处落了一地姹紫嫣红的花。
宿幼枝还看到了薛姑娘,站在队伍附近,欢天喜地地跟着闹。
碗里落下一箸鲜嫩豆花,宿幼枝回头对上兄长清朗眉眼,带着微微笑意:“怎这般专注,连嘴都不贪了。”
“……”
宿幼枝可不敢说最近被盛延辞投喂习惯,竟生出了些任性。
不好不好……
他立马端正了态度,认真用膳。
景轩楼的东西不比临王府差,谢翊又专挑了宿阿兄的口味,宿幼枝看兄长胃口不错,也跟着多用了些。
谢翊忍不住频繁瞧他。
宿幼枝瞪过去:“看我做什么?”
谢翊伸手过来捏他脸:“你近来是不是太懈怠了,我瞧着脸怎么圆了点。”
宿幼枝大惊。
回想来到皇城的时日,不说跟盛延辞的那些天了,是一次晨练未有,回来后虽有练剑,却也不及在家时勤快。
难不成真那般明显?
他摸上脸,倒没有太大感觉,忽听那边谢翊放肆的笑,才知被愚弄。
“谢二!”
宿幼枝咬牙,扑过去要揍他。
谢翊灵活地躲:“我说得也没错,你也晓得自己躲懒不是,别如今连我都打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