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儿见了你,你就是自己人了。只是主儿你也见了,年幼纯善,又不爱见人,是没有什么谋划的,但这样的主儿自有她的好处!那就是把咱们当人!咱们做事也不用战战兢兢,且主儿这宠,你这两日也见识了,咱们若能尽心尽力,也有咱们的好日子。”
“你方才说的对,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主儿好了,咱们才能好,不然到时候,主儿还是主儿,咱们可没什么旁的路。你说是不是?”
许多也瞬间变得一脸严肃:“嬷嬷,我明白的。”
“明白就好。”
“我也是这两日才想的透彻。”
“主儿这样的人儿,不该沾染是非,要干干净净的才能得爷长久的眷顾。”
“那不干净的,就得咱们了…”何嬷嬷最后这句说的很轻。
“是!”
何嬷嬷定定的看着他:“无论何时,主儿都得干干净净。你懂吗?”
许多拱手弯腰,深深一礼:“嬷嬷放心。”
何嬷嬷扶起他,深深看了他一眼,然后便离开了。
第二日。
趁着何嬷嬷出来叫早膳的功夫,许多凑了过去,两人眼神对视,何嬷嬷就让春然先进去伺候了。
“怎么了?”
两人依旧在廊下找了个巧妙的角落站定。
“嬷嬷!今儿一早我又得了消息。”许多脸色严肃。
“富察格格昨晚上又闹了,说肚子疼,但她没敢让人去福晋那里请爷,只让人求着福晋那里的绿竹嬷嬷给了牌子,去请了大夫,我琢磨着,这肚子疼应该是真的。”
“但今早儿!福晋竟然让人去传了个消息,说既然富察格格的胎不稳,那就让侧福晋乌拉那拉氏照顾着!”
何嬷嬷都愣了一下:“侧福晋乌拉那拉氏?”
“这两个院子也不紧靠着吧?”
“那就是,爷要——这个孩子给——”何嬷嬷立刻反应过来。
许多点头:“都这么想的!富察格格也明白,当时就晕过去了,现在大夫还在那里没出来。”
“刚才侧福晋已经奉命过去‘照顾’了!”
“再就是,金格格被罚抄经书,数量不少,最快也得一个月才能伺候爷!”
“昨儿主儿请安,是不是?”许多意有所指。
“嗯。富察格格说大阿哥想见爷,见不到,金格格上蹿下跳,火差点着起来,不过福晋公正,压下去了。”何嬷嬷压低声音。
“福晋只是敲打,不会为了咱们主儿这样,定是爷的意思!”
“后院恐怕都知道爷的用意,咱们这里,可就风头浪尖了。”许多道。
“本就没从风头下来过!”何嬷嬷冷哼:“可这也说明主儿的宠前所未有,风平浪静也意味着冷冷清清,无人搭理,你要哪个?”
“这还用选么?我能来蔚兰苑,嬷嬷就该知道,我不是那种缩头乌龟!”许多低声道。
“那就更得小心谨慎了。”
“对了,苏格格那里的人,你接触接触,昨儿,她十分巧妙的替主儿解了围,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