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婚礼服制的进度也陷入停滞。
沈棠溪得知后,怒火攻心,她当众质问季观止:「你说你忙的没有时间来看我,结果却有时间日日陪着这个卑贱的裁缝!」
季观止下意识看了一眼我的脸色,皱了皱眉:「棠溪,不要胡闹了。」
沈棠溪把他的反应都看在眼中,闻言冷笑道:「你护着她,你竟然护着她?季观止,你是不是忘了你流落街头的时候是谁给了你一口馒头吃?!」
此话落下,我立刻跪倒在地。
周围的侍从也都单膝跪地。
季观止瞬间黑了脸,他闭了闭眼,压抑着怒火,让我们这些下人退下。
在出门时,我敏锐地注意到,墨言,这位季观止最得力的手下,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
……
不知道季观止是如何与沈棠溪说的,总之我再出入季观止的宫中时,沈棠溪不再出现捣乱了。
但是她会偷偷站在门外向屋里看。
她偶尔会看到我专心画图,而季观止看着我的侧脸看入了迷。
她气急败坏地离开了。
而我装作才现季观止的视线,做出一副含羞带怯的模样,红了脸。
我站起身,向他致歉:「陛下,奴婢无能,自觉已经无法再将这百妖图更进一步了。」
我将手中的成品奉上。
「如今的百妖图比起真正的万妖纹,或许只有后者一半的威能。」
季观止无所谓地点了点头:「本尊知道你尽力了。」
他看着桌上的公文,突然揉了揉眉心:「你带来了近日以来本尊听到的唯一一个好消息。」
「陛下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季观止咽了口气:「狼族与狐族因为一条矿脉陷入了争执,两族各执一词,都说这条矿脉是自己家的,天天吵架,本尊再不出面协调,他们怕不是会打起来。」
我自然看到了季观止桌案上一人高的公文,其中还有不少弹劾他本人办事不力的奏折。
这才多久,百姓已经开始怨声载道了。
我沉思片刻,说道:「陛下,狼族与狐族都不善开采,何不由陛下牵头,引入第三方负责开采,两族负责提供金钱,届时,再根据投入的多少分配利润。如此一来,陛下作为中间人,也能从中获利。」
季观止闻言,眼睛亮了起来:「你这方法真是绝妙。你可当真是本尊的福星。」
我低下眉:「陛下言重。只是奴婢在乡间摸爬滚打久了,就有了些处理矛盾经验。」
季观止看着我的额头,好半天感叹道:「本尊很早就现,你虽然相貌平平,但是认真做事的时候有一种神奇的魅力,总能让我想到我的一位故人……」
说着说着,他一步步靠近我,语气暧昧:「你可愿意做本尊的妃子?」
我惊吓后退:「奴婢不敢奢求。」
季观止见我态度坚决,冷下脸:「你回去好好想想,不要让本尊失望。」
7。
我离开季观止的宫殿之后,沈棠溪就将我叫了过去。
她问我在季观止宫中都做了什么,我故意做出一副欲盖弥彰的模样,说道:「奴婢,奴婢和陛下什么都没有生!」
见我这个样子,沈棠溪冷笑:「若只是画万妖纹你直说便是,为何要这般支支吾吾,我可没问过你和陛下有没有生什么。」
我装作面色煞白,极度恐惧。
我意识到,沈棠溪真的很想将我一杀了之,但是他们的大婚服制我还没有做完,于是她忍下了,让我快滚。
在沈棠溪看不见的地方,我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季观止的父母图那一时风流,生下了他,又因为不想负责,将年幼的还不能化形的季观止扔在街头。
而季观止显然也遗传了父母的风流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