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这过于惑人的景象使得谢承南的呼吸骤然一顿,心跳登时乱了几分。
他呼吸沉了沉,将一些不甚干净的心思压下,掩耳盗铃般替叶澄盖好被子。
叶澄却有些不悦地抓住他的胳膊:“怎么不说话?”
半晌,谢承南的唇角才微微勾起,漾出弧度,反捉住叶澄的手低声问:“这么想我和你一块?”
“我们现代人说,喜欢一个人就喜欢同他有肢体接触。”
话说到一半,叶澄的一双杏眸忽然失了些光彩,语气也难掩失落:“谢承南,你不想抱我啊?”
谢承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他的小棉花团子这是误解了他的意思。
他轻笑了下,饶有兴致地盯着垂头的叶澄,眼里噙了丝戏谑:“真当我不愿和你同床共枕?”
他这话透着股深意,叶澄没懂。
“净打哑谜。”
叶澄白了他一眼,赌气躺下,背过身去与墙面对面,只留给谢承南一个气鼓鼓的后背。
谢承南见状,便恶劣地凑近他的耳边,低声呢喃:“叶澄”
“做什么。”
叶澄被弄的耳朵直发痒,伸出手欲将人推开。
谁知谢承南却纹丝不动,反倒离他更近了些。
男人低沉的呼吸喷洒下来,他又羞又恼,欲要发作时,就听谢承南低低地说:“叶澄,我想抱你。”
叶澄身形一僵,瞬间被谢承南的柔声细语哄得没了脾气。
片刻后,他咬着下唇,动作甚是轻缓地抱住了谢承南。
“躺下吧。”谢承南轻抚着他的后背,声音放得极轻。
“好。”
叶澄应了声,躺下后慢慢地钻进谢承南的怀里,闭上了双眸。
结果没一会儿,叶澄又睁开了眼睛,戳了下谢承南的胸口。
“谢承南,我还有事要问你。”
“什么事?”谢承南捉住他细长的手臂,搁在自己肩上问。
“姜婉荷真的——是被叶归远和那个什么邓文州害死的吗?”
叶澄闷闷的声音很快传出来。
“是。”
谢承南言简意赅,只是语气冷了下来,显然对于此案的凶手至今还逍遥法外而深感不快。
虽然早就猜到,可叶澄仍旧为在从谢承南亲口说出这件事而感到心惊。
他忍不住骂出声:“这帮畜生们,未免也太目无王法。”
谢承南说:“这也是为何我不愿你淌这趟浑水的原因。”
他的声音严肃得不象话,浑身的气息也冷了下来。
叶澄身子一滞,有些无措地仰头盯着人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