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叶澄也随之正经起来,抽回了被谢承南牵住的手,表情认真地盯着宋子安看。
谢承南没说话,只是掀起眼帘幽幽地掠了眼叶澄收回的手,而后又轻飘飘移开了目光。
“叶归远近日与邓文州及其他几名朝廷官员的接触比先前密切了许多,给咱们留了不少把柄。”
“这个老东——”
宋子安啐到一半,余光瞄到叶澄,又硬生生将说了一半的话咽了回去,轻咳两声道,“这个老狐狸,胆子真是愈发大了。”
说罢,便将手中早早梳理清楚的官员名单及相关信息递给了谢承南。
谢承南接过来,勾唇笑笑,眼里却没什么温度。
他的食指和中指摩挲着纸张,语气冷淡:“我不是说过,胆子越大越好。”
叶澄的眼睛则有些好奇地追随着谢承南手中的名单,待谢承南将名单塞到衣衫里面,才转过头来继续听着宋子安讲话。
“仵作还从姜氏的尸体中提取到了一味烈性春药,据仵作判断,这味药只要服下,不出一炷香便会欲火焚身,无法自控。”
“而且——”
宋子安语气斟酌:“此事也与大人您先前猜得分毫不差,据郎中李春德后来交代,那味药的确是出自他手,还是叶归远亲自吩咐命他调制。”
一旁的叶澄闻言,不禁面露惊愕。
春春药?
从姜氏的尸体里提出来的?还是叶归远亲自吩咐调制?
那不就证明,姜氏是死于
再联想到府中下人们对于姜氏死状的传言以及涉及到的多名朝廷高官名单,叶澄的心情是说不出的复杂。
姜氏的死恐怕比想象中的还要惨烈
他的神情外露的过于明显,谢承南很难不注意到。
谢承南侧眸看他,平静漆黑的眼底泛起一抹波澜,轻轻摩挲了下他的后背,才又问宋子安:“他还交代了什么?”
“他,他,他还交代——”
宋子安语气犹疑不定,眼神有些微妙地扫了一眼叶澄。
察觉到他的视线转移,谢承南有些不耐地轻啧一声,湛黑的眸子沉了下去:“说。”
叶澄眉心一皱,忙拉了拉谢承南的手,悄声道:“不要这么凶。”
谢承南闻言身子一滞,没说话,却是真的敛去了些许戾气。
宋子安见状,深吸了口气,面色有些复杂地看着叶澄白皙的脸庞,如实往下说道:“李春德还交代,叶归远前些日子又命他调制了一味新的烈药。”
“大约、大约是——”
宋子安语气一顿,瞄了眼脸色冰冷的谢承南,继而小心翼翼地说:“是要用在叶二公子的身上。”
此话一出,宛如平地一声雷,将叶澄整个人都炸清醒了。
“你说什么?”